诺亚:“……您确定要带这么多吗?”
“呵,”水落时江对他的质疑嗤之以鼻,“你根本不懂什么是摄影师的执着。”
“但这么下去时间久了,您可能还是长不——”
“……住口!”
一下子被戳到痛点,她马上比出一个大大的叉,“这跟我的身高没有任何关系,一点关系都没有!”
“按照调查显示——”
“不听不听我不听!”
“……好吧,”诺亚沉默片刻,“您开心就好。”
水落时江:“……”
现在不仅是肝疼,胸口和膝盖都疼了。
她万分纠结地重新拉开拉链,在里面挑来挑去,最后只留下了两个不同焦距的镜头,心想这应该够用了。
减过负的摄影包仍然不轻,但比起刚才还是好多了。她把包往肩上一背,噔噔下楼,看到了正来回看表的森下尚弥。
“真慢啊小时江,”他咋舌,“车票可是提前定的,再不走就赶不上了。”
一左一右两个不大的行李箱分别装着两人这两天的换洗衣服,这是和美事先帮忙收拾好的。只是水落时江自己的器材宝贝得谁也不让碰,到最后才连着从本丸带回来的相机一起装进包里。
“知道啦知道啦,这不是完全来得及嘛。”
偶尔也喜欢掐着时间点的水落时江一点不慌张,“再说了反正车站离家挺近的,走吧。”
从东京到京都,新干线当然是最方便的。介于只有两个半小时的车程,一万三的票价算不上太贵,毕竟时间就是金钱。等新干线缓缓停下,大致又把工作报告浏览了一遍的森下尚弥合上笔记本电脑,满心认为可以在出差的工作之余腾出大把的时间。
出发时已是下午,到达京都车站时就到了晚上。来车站接人的是TSI京都分公司的人,看这两人也跟森下尚弥认识,时江微笑着站在一边作壁上观,偶尔在对方提到“这是你女儿啊”时附和着点点头。她没什么兴趣听他们工作上的谈话,等上了车后也是低头忙着回短信。
轿车在酒店门口停下,尚弥转身跟两名分部员工告别,等车子一开走,转头就向女儿问出了从之前起就一直想问的问题:“……你难不成是一直在跟赤司君发短信?”
时江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这么显而易见的事还用得着说吗?
他就知道。
森下尚弥痛心疾首地想。
他探头想往她屏幕上看,被水落时江警惕地挡住——“这是隐私,”她哼了声——末了只好退而求其次地探听道:“赤司君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