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随口问。
“再往前走上十来分钟就是希望之峰,”时江在纠结要不要干脆把帽子摘了,“要不干脆去那边看看好了?”
不过,到了那里八成也不会让进去的,她胡乱地想,但要是给小泉打个电话,没准可以把她带进去转转?
前面有两个年轻妈妈推着婴儿车走过来,时江主动带自家个头不小的柴犬转弯拐进旁边的小道。道路不宽,但也不窄,单行的轿车通过时还能容下两个行人并肩通过。
水落时江随意飘过的视线蓦地定格在不远处。
“萨瓦林,”她悄声说,“那辆车上有人吗?”
“……唔?”
柴犬不解地动了动鼻尖和耳朵,“没有啊。”
小巷里就只有他们两个。
“那,”时江的余光扫过各个角落,确认周围没有任何监控摄像头后,她手伸进兜里,再次把帽檐压低了些,“保持着刚才的样子走过去。”
她终于明白昨天那隐隐约约的违和感是来自哪里了。
停在五米开外的黑色轿车貌不惊人,不是什么大牌子,也不是什么昂贵的车型,甚至看着有几分破旧。这样的车适合出现在这样的大街小巷里,而不是希望之峰理事那样身家的人会居住的高档社区。
她飞快戴上手套,一边注意着周遭的动静一边若无其事地快步走过去。在经过轿车的同时,又有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来不及再找位置了。
心脏在胸腔里蹦得飞快,时江弯起手指,把指间夹着的发信器贴在后玻璃的一角。
她和萨瓦林走出拐角后不到两秒,另一头复数的脚步声也转了进来,紧接着就听到了车门弹开锁的声音。
好险。
时江靠在墙上平复着呼吸,听见汽车从来人的那一头开了出去。
她摸出手机,再次打开那封邮件,翻到停车场那张时,看到了刚才那辆轿车的车头出现在角落。
果然没记错。
照片拍到的前两位车牌号是吻合的。
这不能证明什么,没人规定出现在那个停车场的汽车不许再出现在希望之峰附近,但到了水落时江这里,这两点结合在一起足够引起她的警惕。
她把通讯录往下翻,拨通了其中一个电话。
“喂,工藤君吗?”她道,“我想请你帮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