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格格党>历史军事>鹤舞狼骑> 第2章 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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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往事(3 / 3)

“小四,你师兄来了。”李观湖回过神,对一旁的贺峰说到。

“——三哥来了?在哪?!”贺峰腾身而起,两步就来到门边,“哗啦”一声拽开房门后,他左右张望一下,却发现门外却空无一人。

“先生……这,这没人呐?”贺峰扭头望向李观湖,满脸的疑惑。

“老三这个时辰过来,岂能堂而皇之的走正门?”李观湖被他气笑了,伸手一指窗户:“在那边!”

贺峰有些不好意思挠挠头,讪笑奔向窗边。果然,当他拉开窗户时,正看见顾顺穿着黑色夜行服,满脸堆笑的吊在窗外。

两人打了个照面相视一笑,顾顺随即双手轻拍窗棂,一个借力挺身便飘然跃入房中。

他刚站稳身形便对着端坐在桌边的李观湖俯身下拜道:“属下顾顺,见过总镇大人!”言讫抬起头时,已然是双眼含泪。

相别多年之后的重逢,同样令李观湖颇为动容。他站起身快步上前,伸手将顾顺从地上扶起。李观湖拍着顾顺的肩膀,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曾经的清峻少年,许久后才沙哑着声音说道:“还是叫先生吧!——没想到啊,没想到,一别这么些年,你都这么胖了……。”

贺峰在在旁听的“扑哧”一下笑出声来,顾顺则挠着头有些赧然道:“先生见笑了,弟子这些年东奔西走,饥一顿饱一顿的,是见啥吃啥、有啥吃啥,身上这肉难免就多了些。”

李观湖神色一黯,知道他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因此眼神中有些伤感,但更多的则是欣慰。

贺峰见状上前一把将顾顺拦腰抱住,两兄弟相向无言,脸上也尽是久别重逢后的喜悦与感伤。

“师兄,多年不见,你这本事真是见长啊!”贺峰屈指点了点窗户方向,笑着咋舌道:“这里可是三楼!”

顾顺得意的一笑,转身回到窗边。他伸手将一个物件从屋檐上扯了下来后走到油灯下后,李观湖和贺峰这才惊讶的发现,在他手里的竟然是个如核桃爪大小、纯钢所制的虎爪,即使是在幽暗的油灯下,也依旧闪烁出点点寒芒。

顾顺摩挲着手中虎爪说笑道:“这是前些年时我在漠北无意中得到的陨石,后来将其熔炼后锻造出一把三尺窄剑。剩下些许散料干脆就铸成这小虎爪和一把小匕首。只不过几月前为了来这置办点家当时,将匕首卖了换了些银钱,这虎爪因为小巧精致,我就一直随身带着。”

李观湖听他将匕首卖掉才换来潜藏的经费时,心中顿生酸楚,他轻叹一声道:“自从内控府潜踪后,几乎所有的经费都是靠雀迎的人在运筹,如今也就是勉强维持着正常的花销,多一枚铜钱都没有,想想老夫也颇为无奈。嗯,确实苦了你了。”

“先生说的哪里话!”顾顺却连连摇头道:“先生这些年靠着那点钱,不仅要维持凤鸣的各项开支,还要想着那些死去的弟兄们的抚恤银子,要说苦,也是先生苦,我们做属下的,顶多也就是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哪里有什么苦处!”

“话虽如此,不过……”李观湖无奈的苦笑一下,想了想也确实没有办法,于是便也打住话头,没有继续说下去。

“先生,这些都无妨,你先看看熔炼出我手中虎爪的这种精钢。”说着顾叔将虎爪递到李观湖面前,李观湖伸手接过虎爪,只觉得这种精钢不光质地坚硬而且极为轻巧。

“先生,我那把剑别说是普通的大梁制式兵刃,就是工部莫邪司精制的总镇兵刃我都能轻松斩断!”

“哦?”饶是李观湖见多识广,听后顾顺的话后也不禁有些讶然。因为无论是大梁军队所配得制式兵刃,还是莫邪司出的总镇兵刃,他都是再熟悉不过的了。如果真如顾顺所说,那把剑能轻松斩断莫邪司所造出的兵刃,那么确实算得上是件神兵了!

顾顺点了点头,颇为自信的笑道:“剑是好剑,就是长了些,这几月来属下在横岭也就是做些挑担子的买卖,所以总有些不方便携带,等过两日属下专程带来给先生过目,先生若喜欢只管拿去就是!”

李观湖摇摇头,将手中的虎爪递回给顾顺,笑道:“武人能得神兵,正当其时!我一个老头子要你的剑做什么?你能有这份心就足够了。”接着他又将探询的目光投向了顾顺手中的虎爪:“我看这虎爪做的极为精巧,可有什么说道?”

“先生果然好眼力!”顾顺冠冕堂皇的拍了马屁,抓紧献宝似的说道:“这虎爪共有前后两个机关,——像可这样就能够激射而出,”说完他指了指虎爪腕部得一个机括,然后又指了指另外一个接着说道:“但如果按着这个机括,就可以将里面的金属丝线慢慢放出来了……”

李观湖看的惊奇不已,不禁忍俊不禁的赞叹道:“嗯,这确实都是些奇思妙想!你小子啊,从小就喜欢捣鼓这些个玩意,想当年可是连内造局的总署大人都对你赞不绝口啊!”

“呵呵,先生谬赞了!”顾顺口中虽在自谦,但堆着笑的脸上却早已满是得意。

贺峰见他说话的功夫就要将虎爪揣入怀中,赶紧跳起来就要伸手去抢,不料却被顾顺干脆的打了下手背,这才笑嘻嘻的老实了下来。

三人重新围在桌前落座,李观湖开口便向顾顺询问事情的进展情况,顾顺些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属下到横岭差不多有三个月了,但直到目前为止,仍旧未能与周总镇接上头。”

李观湖有些皱眉道:“如此倒是奇怪,据老周传来的讯报看,他应该是早于你之前就到了这里,可为何还一直未与你联络?”

顾顺摇头道:“属下不知,只是属下早已在街镇各处位置留下徽记,不知为何到现在还一直没有人与我联络。”

李观湖沉默良久后道:“明日我依旧扮作行商模样,挨个先去各个酒楼茶肆走动一下,说不定就能找到鹤迎在这里的堂口。”

“哦,对了,”顾顺点点头忽然想起了什么,向李观湖低声道:“属下在此间遇见个娃儿,按年岁来看与少主约莫也对的上号,更奇的是那娃儿的长相,怎么看怎么像当年的主上!不过,那娃儿却有个妹妹,如此看来却又似乎不是了。”

“——还有这等事?!”李观湖闻言也颇感意外,他想了想后又追问道:“可知道他身世和名字?或者他身上可曾发现过什么证物?”

顾顺摊开手掌无奈道:“弟子跟镇上人打听过这娃儿的事情,说是这两个娃儿从小没了爹娘,就在育孤堂里生活。可自从前些年那堂子倒了之后,就被里面一个姓冷的妈妈收留了下来,只是这妈妈去年也死了……,”说到这时顾顺叹了口气,道:“这娃儿命比草贱,周围的人都叫他“草儿”,他自己也说自己没名没姓的就叫这名字。弟子也曾趁他们兄妹外出时探查过他们的住处,——唉,家徒四壁,可怜的紧啊!”

李观湖手捻着胡须细心听完,沉吟良久后点点头道:“不管怎样,你们明天都再去打探清楚,既然老周能飞鸽传书,那么这件事就绝对不会是空穴来风,因此横岭眼下无论有什么蛛丝马迹,我们都不可轻易放过。”

“属下遵命!”顾顺和贺峰对视一眼,双双郑重起身抱拳,向居中而坐着的李观湖行了一个标准的大梁军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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