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约定之后，第二天黄仁去了楼下一间社区服务房，三个孩子早早就来了。
“黄爷爷，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一个七岁左右的小姑娘犹豫一下突然开口。
黄仁露出慈爱的笑容，“你说。”
那小姑娘说道：“明天我不来了。”
黄仁愣住了，这孩子是他最近十多年来见过最好的苗子了，他本来想尽全力培养的。
“我爸妈要出国了。”
小女孩苦恼道，“我爸要去扶桑工作，我妈妈也得过去。”
“扶桑？”
黄仁微微蹙眉，他尽管看不惯这些人的作风，但却没有多说什么，人各有志，你不能强加自己的意志给别人。
“黄爷爷，我也有事要跟你说。”另外一个瘦小的男孩开口。
“你也要走？”黄仁一怔。
“不是。”
那男孩挠着后脑勺，“我妈妈说戏可以接着联，不过一个星期只能来一次。”
黄仁笑道，“没事。”
只要能来就行了。
最后一个木讷的孩子说道：“黄爷爷，我可能要半个月之后才来能来了。”
黄仁忍不住问：“为什么？”
那孩子低头说：“我爷爷过世了。”
黄仁色变，龙老哥他是认识的，否则这孩子也不会来这里学唱戏了。
他真没想到龙老哥居然就走了。
如果他没记错，龙老哥今年似乎才60岁。
黄仁深吸一口气，“什么时候出殡？”
“明天早上。”那孩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