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交道:「你此番赴任,跟谁一起?」
朱浩直言不讳:「我会带身边人去,有商铺的,也有雇请来的护院,锦衣卫朱指挥使会派人暗中保护,孙老不必担心。」
「嘶……」
孙交也没想到朱浩回答如此直接。
以往虽然他知道朱浩的立场,但不知道朱浩到底有多大的能量,现在算是明白,朱浩出行在外,锦衣卫都是以最高标准进行保护。
孙岚在旁听了,虽然心有波澜,但她还能坦然接受。
「那你到永平府呢?请什么人当幕宾?跟那边的关系都打点好了吗?」孙交再问。
朱浩扁扁嘴:「锦衣卫千户陆松,还有门下弟子孙孺,以前在王府时的教习公孙凤元,老早就在,他们会预先做一些安排,我去永平府后,治府之事多委派他人,自个儿会多去矿场。」
「所以说,你去的目的,是为了兴办矿窑,锻造钢铁?」孙交追问。
「是。」
朱浩回答得很干脆,「先前在朝堂上所提火车,需要大批钢材,光以现有的铁矿,产量远不够用,毕竟天津造船也需要用到钢铁,另外木材供应,也得进一步安排妥当。」
孙交微微点头:「那你去永平府,是够幸苦的,准备几时回来?」
听到这里,孙岚终于提起了兴趣。
丈夫几时归来,这才是她最关心的,但还是之前她担忧的问题,朱浩几时卸任回京,这是朱浩所能决定的吗?
「计划顺利的话,大概是两三个月,不顺的话,大概需要五个月,长不过半年。」朱浩在此问题上,直接做出回答。
孙交眯眼,似另有所指:「也就是说,你认为,年底前,事情便能定下来?」
朱浩笑道:「孙老不必遮遮掩掩,还是直说吧……我认为杨阁老在朝,短则两三月,长则四五月,就要退下去了。」
「啊?」
这次是孙老惊呼出声。
父亲和丈夫的对话,太过劲爆。
一个户部尚书,跟一个翰林院的史官修撰,或是说永平府知府,居然谈到了这么深入的话题?
孙交道:「那你走后,朝中布局安排……或是陛下遇事,你又如何参与其中?」
朱浩道:「锦衣卫会以快马传驿,不走官驿,而且能提前筹谋的我已布置妥当,大概如何防备,遇不决之事如何拖延,都提前做了安排。这与我之前去南京,或去西山,并无太多区别。」
「你倒是挺自信的。」孙交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