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我没有看错的话,主上刚才从崖壁下扣石游走,就是武当闻名天下的《壁虎游身功》了。这般高的地方,要是换了我上去,别说背对高空悬崖,如履平地。怕是站在那也会腿直哆嗦吧?”
毕绣也说道:
“江湖上虽然觉得兄弟我轻功不差,送了兄弟一个铜头鹰的外号给我,可我非但爬不到那么高的地方,更不可能像主上这般从容自在。”
胡斐叹了口气,这些朋友什么都好,就是爱拍马屁。
这才刚安静了两天,本以为大家收心了,怎料这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喀丝丽见李文豹等人拍起了马屁,虽然颇感怪异,但也知道燕昭没了危险,便松了口气。
下来时看似高空坠崖,碎石纷飞,颇为凶险,其实对于燕昭却甚容易,他沿着峭壁直溜下去,溜得太快时便用金笛在崖壁上用力一扣,便能稍阻下堕之势。
到离地三四丈时,燕昭双脚在峭壁上一撑,如一只大鸟般扑下来,轻飘飘的落在马前。
李文豹大声喝彩,道:
“好!”
关舟撇了眼李文豹,觉得这次不必跟进。
李文豹见无人跟随,颇觉无趣,但他也不在意。
燕昭将金笛插入腰间,取了一朵雪莲,递给喀丝丽,说道:
“远道而来,没有准备礼物,却是有些失礼了。喀丝丽,这朵雪莲便送于你吧!希望你喜欢。”
喀丝丽伸手接过,也不道谢,只是用一双美目,默默的看着燕昭。
燕昭被看的有些发慌,他看了眼骆冰和李阮芷,两人都定定的看着自己手上另外一朵雪莲,心道,坏了。
李文豹感受到了主上的为难,却不知如何替主上分忧,不由的焦虑起来。他扭头看向关舟,见关舟低着头,不敢看戏。他也急忙低下了头。
李阮芷忽然笑了,说道:
“骆冰姐姐肤色白皙,容颜娇丽,和这花正配。师兄,还不送给骆冰姐姐,难不成你要自己戴上吗?”
燕昭看了眼李阮芷,心道,这小醋坛子竟然这么大度了?
有鬼!
李阮芷心里哼了声,真以为我不会大度啊?
我是亲师妹,注定会成为妻子的人,和一个没名份的人争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干嘛?
骆冰嫣然一笑,说道:
“李妹妹和喀丝丽妹妹都是年少娇美的人儿,我看着都喜欢。这花就给李妹妹吧!我当姐姐的,怎能跟妹妹们争这些?再说了,我这年纪,戴这花,却是委屈这花儿了。”
骆冰和燕昭岁数相当,都不过二十出头,这话就说的有些意味了。
李文豹感受到了刀兵起醋海的杀气,急忙缩头扮鸵鸟。
燕昭在马鞍上一搭,纵身跃上了马,喝道:
“都是一家人,怎么说话都这么阴阳怪气的。接着。”
他将花抛了出去,却是给李阮芷的。
李阮芷伸手接住,心里暗想:
“虽然我不想要,但在师兄心里,还是偏爱我的。这份情义,可比这花重多了。”
她嫣然一笑,说道:
“既然师兄偏要给我,我就收下吧!”
骆冰心道:
“燕郎还是知道我的心意,明白我只愿意呆在他身边,其余的都不计较。他也知道李阮芷小女孩心性,需要哄着,不像我这么大度。所以,才给了她。”
“我知他意,他懂我心。真好。”
喀丝丽将花插在鬓边,骆冰见了,竟然分不出倒底是人比花美,还是花比人艳,不由幽幽叹息了声。
喀丝丽直到夜里扎营前,都没跟燕昭说话。
只是,燕昭每次看向喀丝丽时,都见她用那双惊心动魄的美目柔柔的看着自己,他总忍不住心头直跳,下意识的避开。
喀丝丽每次见燕昭躲开自己的目光,就觉得非常有趣,不由的开心的笑了起来。
……
众人一路缓缓而行,也不着急赶路。
燕昭一边自己打磨武功,遇到闲暇时,也指点众人武功。
他现在智慧通透,高屋建瓴,就算不传授精妙武学给诸人,但眼光见识在,随便给众人一番指点,都能让其豁然开朗,突破关隘。
众人跟随燕昭以后,武功都纷纷大进。
胡斐终于也找到机会,缠着燕昭将《连环迷踪腿》学去了。
这套腿法是无尘两大绝学之一,虽然无尘没让他别传授给他人,但他也只传了胡斐。并告知胡斐这腿法的来历,让其日后以半师之礼对待无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