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
房玄龄显的有些犹豫,李承乾边倒着酒边道:“房相有话直说便可,今日你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陛下,臣以国计,劝陛下早日立储,东宫乃国本,大位不定,则国本不稳,如今几位殿下日益见长,陛下迟迟不定储君,日后怕是会徒增烦恼。”
李承乾脸色稍微变了变。
这几年,劝立储君的折子不在少数,但都被压了下来。
李承乾不是不愿意立储,他是不知道该立何人。
当皇帝难,当父亲更难。
李象是嫡长子,按礼法,应立为君。
但他又实在顽劣不堪,若立为君,与国无益,与民无福。
可如果不立李象,那不管立谁,李象怕是都难以善终。
除非,先废了姜熙月。
没了皇后的身份,李象这个嫡长子的身份也就无关紧要了。
可这么做又着实太过薄情。
李承乾不愿如此。
这就使得他现在很是为难。
立李象,不适合。
立他人,不妥当。
一直拖着,等李政李乐他们再大些的时候,怕是会争的更加棘手。
现在是进退两难。
李承乾一杯接一杯,连喝三杯后,突然问道:“房相觉得,谁可为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