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无能为力。
如今唯一能指望的,就是魏征。
只要魏征没事,那他们就不会有多大的事。
若是魏征倒了,那基本上就可以回家洗脖子了。
一时间,许多人开始给魏征烧起了香,拜起了佛,哪怕以前恨魏征恨得咬牙切齿的人,现在也都虔诚的希望他可以金枪不倒。
坊间依旧沉溺在节日的氛围中,而庙堂之上则弥漫着不安。
房玄龄知道,李承乾是要开始动手了。
他叫回来了房遗爱,语重心长道:“儿啊,以后家中就全靠你了。”
听着这像是交代后事般的话语,房遗爱小心翼翼道:“爹,你病了?”
房玄龄摇了摇头。
房遗爱舒口气道:“我还以为你要死了呢。”
房玄龄:……
要搁往常,他早都脱下鞋打死这个逆子了,但今儿个,房玄龄只是几口深呼吸,便将躁动的心情压制了下来:“爹的意思是,万一哪天,爹要是不在长安了,房家,就交给你来看护了。”
房遗爱一头雾水:“爹,你要去哪?”
唉…
房玄龄长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同时间,魏征也在给魏叔玉交代着。
“过两日你辞官吧,带着你娘回灵州去。”
魏叔玉沉默片刻,问道:“爹,陛下真的会杀你吗?”
魏征一愣,随后摇摇头道:“可能会,也可能不会。”
魏叔玉两拳紧握,不忿道:“您一世清名如今全丧,您从长安跟着他到灵州,从灵州跟着他到长安,兜兜转转七八年,您为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