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一眨眼,拿过了他手里的大红绸花,尔后才伏上他的背,将双臂环在他身前。
她很轻,轻到乔越几乎感觉不到她的重量。
但她也很“重”,重要的“重”,重到他要背着一辈子都不会放下。
当乔越背着温含玉从营帐中走出来时,那些难听却又满载着喜庆的敲锣打鼓声热热闹闹地重新响了起来。
他们被激动兴奋的大家伙簇拥着往以往操练而今用作摆设喜宴的操练场去。
梅良生生被这些热情的士兵们给从乔越身旁挤开了去。
他挠挠头,干脆从人群里退出来,不跟他们挤。
他一转头,便看到阿黎也正被人群挤出来,他盯着她看了看,果断上前将欲要往里挤的她拎了出来。
正奋力往前挤的阿黎忽被人从后扯着,她登时恼了,骂道“谁扯我!?看我不让你好看!”
在看到梅良的一瞬间,她愣住了。
梅良还是那副面无表情的模样,“你是女人,里边都是男人,你挤甚挤?”
阿黎没反应。
梅良抬手在她眼前晃晃。
阿黎这才发现自己竟看他看得痴了,顿时面红,是以故作生气地扭开头,哼声道“我为啥子就不能挤?里边都是男人咋个啦?我都能把他们给挤出来!”
说着,她又忍不住偷偷瞟了梅良一眼。
混蛋!这个死八碗没良心,长这么好看干啥子!?
梅良听着阿黎的话,低头看看自己胸膛,再抬眸看看她的,然后伸出手贴到阿黎身前。
阿黎震惊地看着梅良毫无预兆就放到自己心口的手,顿时抓着他这只咸猪手要将他往地上扔,但看着他这干干净净又崭新的一身袍子,她把他的手扔开,紧着抬手就要给他一巴掌。
然而她的手就要抽到梅良同样拾掇得白白净净的脸上时她的动作也倏地停住了。
最后,她改为双手重重推在梅良的胸膛上,令他连连往后倒退了六七步。
只见她指着他,气得满脸通红,狠狠跺脚“没良心你、你——无耻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