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温含玉屋里本没有的东西。
和这套茶具还有茶叶一样,是温含玉屋里本没有的东西。
“因为他走了。”乔越没有喝茶,反倒是温含玉先呷了一口。
烫嘴,她便只是将茶杯捧在手里,做暖手用。
“走了?”乔越愣住。
他显然没想到温含玉是这个回答。
他才从苷南山上回到苷城来,一回来就直奔来找她,对这段时间内苷城发生的事情,他还不知。
“嗯,走了。”温含玉神色淡然。
她给他解了毒,他其实可以不用走的,但是他不愿意留下,她只能把他送走。
“阿越前往苷南山去的十二天后走的,算来也走了半个多月了。”温含玉一点不在意乔越的反应,也一点不担心他会生气,“乔陌送他走的。”
“阿陌!?”乔越尤捧着茶杯的手忽地一晃,滚烫的茶水泼到他手背上,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一点疼的反应都没有。
“嗯。”温含玉并不是想不到乔越会震惊,“事情其实很简单,阿越听我说就好了。”
乔越稍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好,阮阮你说,我听着就是。”
“原因是夏君遥不想活了,他为你想了一个能让你更稳固地占有苷南山,就是拿他做筹码去和羌国的皇帝南门川做交易,用他来换羌国芜城。”温含玉神色与语气皆很平静,“我们或许都不知道他在南门川心里占了多重要的地位,但是他很清楚,南门川一定会用芜城来换他回去。”
“夏君遥说,以阿越你正直的性子定不会愿意做这么一件不光彩的事情,但是乔陌不在意什么光彩不光彩,所以他去了。”
乔陌是最后要做姜国帝王的人,他早已将名声抛在了身外,能轻而易举地就占有芜城,他当然愿意去做。
哪怕他看不起夏君遥。
此等好事她本想着应该阿越去做才对,可她觉得夏君遥说的不无道理,阿越想必不会去做这个事情。
因为他本就和乔陌是不一样的人。
乔越听着温含玉的话,久久都没有说话。
他的眸中先是震惊,而后是不解,紧着是一种奇怪的感觉,最后才慢慢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