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中喷着酒气,脸上跟涂抹了胭脂似的全红了。
尤其是谢子运,全场就他留有胡子,不仅脸红,胡子上还沾满了酒渍,他用著敲打酒盏,款款而歌曰:
“惟草木之零落兮,恐美人之迟暮,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其余人懂得这首诗歌的不知不觉跟他一起合唱,一句接着一句,朗朗上口,声音也越来越嘹亮。
朗朗歌声从屋内透墙而出远远的传开,连月光都感受到了他们的快乐。
男人们聚在一起总是有聊不完的话题,聊到最后全喝大了,可能连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自
己在聊什么,最后都接二连三的醉倒在了座位上,横七竖八的躺了一地。
夏木棠在征得夏莺的同意之后,今晚也喝了不少酒,像个粘豆包似的抱着昙栾不撒手,嘴里一直嘟嘟囔囔的喊着小玥玥。
昙栾一脸嫌弃的把他给推开,自己跳到房顶上,拿着一壶酒朝嘴里灌了起来。
灌一口酒,再从怀里的烤鸡上撕下一条鸡腿咬了一大口,嚼了两下吞进了肚子里,看着天上散发着朦胧之色的月亮,感叹人生不过如此。
有吃有喝,有朋友,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若是有看不顺眼的,直接杀了就是。
就该活的这么恣意潇洒!
“这才是生活,跟这里比起来长生殿就是十八层地狱,我可不想再……嗝……回去。”
当第一束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屋顶上时,昙栾翻了个身,直接在屋顶上捡了一片硕大的树叶挡在了脸上继续呼呼大睡。
屋子里,谢子运第一个醒来,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圈,第一时间不知自己在何地,最后好半天才反应过来,揉了揉脑袋,不由晒然一笑。
他低头看看自己狼狈的模样,再看看其余人,走到门口把门给直接打开,一束阳光照射进来,亮光有些刺眼,所有
人陆续醒来。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视一笑,随即开始告辞回府,相伴离开。
邢元朗回到府中把婚期已经定了的事儿告诉给了自己的父母,母亲一听说自己的儿子终于要成婚,高兴的合不拢嘴,忙让丈夫拿出府中宝库的钥匙准备挑选几样聘礼,风风光光的把姬九凤给迎回家。
“我记得你前两年收的那个珊瑚不错,红彤彤的很是喜庆,不如就当做聘礼送到姬府,他们见了肯定喜欢。”
邢世甄对于自己儿子的婚事还是比较上心的,娘子一吩咐,他立即就拿出宝库的钥匙把库门打开,径直走向了那株红色的珊瑚钱。
他见上面落了一层灰,哈了一口气在衣袖上准备把上面的灰烬给拭去,谁知凑近了一看,发现珊瑚竟断了一截,顿时把他给心疼的哟。
立即找来家丁询问,当他从家丁口中得知邢元朗曾经进过库房时,气的胡子翘起。
“你个败家子,这可是上好的珊瑚,平时我连碰都不舍得碰一下,你倒好,你直接给我锯断了。”
“你个鳖孙子,你给我出来,别以为你现在当官了,我就不敢打你了,不管你当再大的官我都是你爹!”
“你小子给我站住,看我不拿鞋底子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