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带来的风暴可真够大的,阿尔登神父,"总管修女凌碧萱在带领他经过会客室时评论道。"幸好你能找到我们。你在离首都这么远的地方做什么,没有马或护卫?"
"我的马在附近的田地里瘸了,"阿尔登一边回答,一边哆嗦着,沿着礼拜堂的地板滴着泥水。"我需要食物和干衣服--一匹新马--"
"你需要休息,需要有人照顾你的眼睛,"凌碧萱严厉地打断了他的话。"当然,我们的姐妹们会很乐意提供你需要的物资,神父。"
"谢谢你,"阿尔登喃喃自语,疲惫得无法抗议。
"这边有一个房间供旅行的客人使用。我会让我们的一个姐妹马上带来一套新衣服,这样你就可以换衣服,还有一些治伤的药。然后,如果你愿意,你可以和姐妹们一起在餐厅吃饭,或者在你自己的房间里安静地吃饭。这一点我让你自己决定。"
"你--很好,但我更愿意独自进餐。我必须休息,早起,继续我的旅程。"
"看来你是挺紧迫的,"当她穿过一扇门,露出一个狭窄的楼梯时,凌碧萱说。"我祈祷你对拉斐尔的访问没有发现太危险的事情。"
"你会原谅我不告诉你细节的,但这是最重要的,"阿尔登靠在楼梯间的栏杆上,疲惫地嘀咕着。他把她给他的手帕从他眼睛下面的伤处拉回来。鲜血和泥巴在原本简单的白色棉麻布上留下了痕迹。
"即使没有你的解释,我也已经能猜到了。"凌碧萱耸耸肩回答。
当她们走到第二层楼的时候,她们移到了一边,这样两个修女就可以提着一篮子亚麻布从台阶上下来。阿尔登注意到修女们在盯着他,但避免与她们对视。他只能想象自己浑身是血和泥巴的样子,一定很扎眼。
"既然你通过女修道院院长传话,要求找一个女巫猎人,"凌碧萱继续说,她向左转过一条走廊。"我只能假设你的业务涉及拉斐尔的女巫。"
"你怎么会......"
"作为这个教堂的负责人,我与女修道院院长的关系有些密切,听到了很多事情。你和你的猎犬在去拉斐尔的路上都在这里休息。要把二者联系起来并不难。"
"当然,"阿尔登迟疑地应道。"那你从你的观察中还收集到了什么?"
凌碧萱笑着说,她在一扇门前停下,打开锁,推开门。"你匆忙离开,而且没有带上你的女巫猎人。在你到达这里之前,你在路上遇到了瘟疫。你的衣服状况,你脸上的血迹和伤口,以及你撒谎说你的马瘸了--"她停顿了一下,对他扬起了尖酸刻薄的眉毛,"这些都表明,你带来的不仅仅是一场风暴,而是我的小教堂的麻烦。"
"我道歉,修女,"阿尔登拉开头巾时匆匆说道。"正如你所推断的,我在拉斐尔遇到了比女巫团更危险的东西。"
凌碧萱哼了一声,摇了摇头。"不需要道歉,你有你的理由,在风暴中,我不会拒绝一个教会的成员。"
"那么,"阿尔登迟疑地说,"我能否麻烦你,修女,对我在这里的存在保密,并为我提供一匹新马供我出行。在麻烦再次找到我之前,我会在天一亮就离开。"
"在你回到扎鲁之前,你的女巫猎人会不会与你会合?"
阿尔登一只脚跨过门槛,停了下来。他慢慢转过身来,与她敏锐的目光对视。"实际上,如果那个女巫猎人要来找我,他最好不要知道我在这里。"
凌碧萱静静地研究了他一会儿,然后耸了耸肩,她挥手让他进屋。"我会确保你的到来和离开都保密。请安心,让你疲惫的身体和灵魂得到休息。你在这里是安全的,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