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香寒进入特恩贝尔庄园,当她到达二楼时,她麻木的双腿蹒跚地停了下来。熟悉的黑暗走廊和远处睡着的特恩贝尔家族的鼾声,不过是她现在脑海中的创伤一个消沉的画布。
宁香寒继续向她的房间走去。她的手摸索着钥匙,打开了门,滑了进去,并在身后紧紧关上。
但她无法将她的痛苦或令人窒息、情绪低落的气味拒之门外,这些气味现在粘附在她凌乱的头发上,以及她衣服上沾染的污垢和血迹。
宁香寒靠在门上。当她闭上眼睛时,林肯就在那里,刻在她脑海中闪烁和旋转的每一段生动的记忆里。
"主人?" 艾薇的声音像风暴中的灯塔一样呼唤着她。
但宁香寒没有力量回应,也无法转身。她的每一根纤维都拒绝污染她原本黯淡的生活中的唯一一缕阳光。
林肯已经死了,腐烂在一条小巷里。
她能感觉到并闻到他的血在她衣服上的味道。
他的触摸,像一个幽灵,仍然在她的皮肤上徘徊。
她再次看到血从他苍白的蓝色嘴唇上滴落。看到那双曾经强大、凶恶的绿眼睛中的生命消失了。一遍又一遍,她回放着它。
她心中的黑暗在他不在的时候微笑着,陶醉着。
不,她在笑。笑着,旋转着,抓着这扇蠢门,这是唯一让她保持直立的东西。
我怎么了?
温暖的手臂环绕着她,艾薇头发的香味冲淡了她心中的恐惧。
"不--你的背--你不应该起来,"宁香寒抗议道,她的声音几乎没有超过耳语。
"你受伤了,"艾薇低声说,她的手指紧紧地抓住宁香寒的手臂。"我以为你说你感觉不到疼痛?"
宁香寒轻声嘲笑道,不是因为艾薇错了,而是她对主人的情绪如此敏锐。
"这是一种不同的痛苦,"宁香寒低声说。
艾薇仍然抱得更紧,仿佛要赶走像冰片一样包裹着毛拉的寒冷。
不要怜悯我,我刚刚杀了一个人。
她没有对林肯的死感到后悔。这个世界少了一个强奸犯,也许有人会感谢她让他们摆脱了林肯在未来对弱者带来的痛苦。
当他把毛拉拖进那条小巷时,肯定认为她是软弱无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