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坐在莲台之上,顿时间眼前一片茫茫,竹屋和台案等都已不可见,只有眼前玄真和座下的莲台,清晰可见。
李玄咋舌,却不露声色。
“道……何意?”玄真眼神微微变化,眉头皱起,她发现自己竟然无法说出那句话。
“不可说。”
“道若不可说,这天底下数百个教派每日苦修的,又是为何物?
“术而已。“
“道在何处?
“道无处不在。”
“何为练气、筑基、金丹?”
“何为入道?不过是名称不同而已。”
“道友因何入道?”
“自然而然。”
“若只是想一统天下,这样的道可是真道?”
“若只是为了一己飞升,这样的道可是真道?”
“若蒙山教亦是道友治下之民,关闭蒙山教岂不是伤民之举?”
“万民苦蒙山教久矣——留蒙山教为害世间,于万民来讲,就是不道。”
“蒙山教教众众多,一旦解散,流离失所,岂不更是危机重重?”
“任何事做起来都有危险你修道途中跨境之时有没有危险?”
“有,可是……”
“没什么可是。有危险你就不跨境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