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下面的人怕小郎君一时赢不得他,在其如厕的时候动了一些手脚。本想乱了对方的心思,可.......可没把握好分寸,茅厕的蹲板断了,那糜昌弄了一身污秽。那样子根本没法见人,所以此人抱着头从后门逃走,大约是回馆驿沐浴更衣去了。”
老皇帝捂额,这班莽人!
不提八楼的小插曲,张信之六战六胜,横扫诸国才俊,让整个商楼的气氛达到了今日的最高处。
尤其是鸿胪寺表示:“今日之文坛佳话,必将流传于世,本楼恬为地主,与有荣焉。愿每桌奉赠美酒三坛,菜肴四道,以聊表寸心。”
这番话又引来一片喝彩。
在楼上楼下人们的呼声中,《秋声赋》的手稿也在楼上楼下走了一圈。若不是商楼管事早有预料,派了三五个汉子跟着,这《秋声赋》好几次差点被人“生抢”了去。
几个抬木板的小厮一头汗的抬着木板跑回来时,后面还追了二三十号人。
张哲正要把《秋声赋》收起,却听齐茂公忍不住带头发问:“君此卷,可愿售之?”
“对对,信之郎君,可售此卷?莫如价高者得之!”
当即便是一片附和声,个个摩拳擦掌准备竞拍这幅《秋声赋》。
张哲还没回答是否愿意售卖,一些家里有权有财的纨绔便开始提前纷争了起来。
“诸位,我家老爷子眼见得就要过寿了,不如诸位成全一下小弟的一片孝心?将此卷让与鄙人,诸位今日的酒水都算在某的账上如何?”
“呦呵,你们阮家老爷子除了拿刀砍人,竟也会看字?”
“就是,就是,阮三郎莫与我争,家父即将离京远行,我这里正好缺一件寄思的礼物,诸位便让了老哥吧!”
“李家伯父离京二十里办差,也叫远行?怕是来去也只三两日,李哥哥莫欺人,谁家还在吏部没个耳报?倒是散花楼的宁清姑娘,最爱张信之的诗词文章。诸位兄弟,小弟我可就差这最后临门一脚了,还是让了我吧!”
齐茂公与庄寿几个,哪里是这些地头蛇的对手,分分钟就被人群给挤了出去。
“某也出价,某家也要出价!你们郑人也太过霸道了。”庄寿还要往里面挤,可就他那身板却是谁也挤不动,只能干着急。
就在此时,一条昂藏大汉飞速的挤了过来。
一众纨绔被他挤得东倒西歪,有人大怒刚要去喝骂,却被身边的人眼明手快的拉住。
“作死么,那是庞统领!”
“张郎君,这《秋声赋》我家老主人买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