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哲的车队有两辆载客马车和两辆载货马车,在长长进京的行人队伍中不算太过出众。张哲坐在车内,坐在各车前面的三七、耿良、谢伦、高德术也不像读书人。
路上那些问人的仆从,都只看了这行人一眼,便把目光放到了后方。
有娇妻怀孕在身边,张哲是一点就不想招惹这些人。
那些人不来问, 在他看来却少了不少的麻烦。
孟小婉笑着看了丈夫一眼,便偷偷掀了帘子望向了那座亭子。
“停车!”
冷冽的声音让前方的车夫一个激灵,当即拉住了车马。
听闻孟小婉突然叫停,张哲当即握住了孟小婉的手, 关切的问:“娘子可是有何不妥?”
孟小婉把头向他怀里一靠,轻声道:“妾身却是不适,而且是大大的不适!那亭子外有面白幡,夫君替妾去赢了来,妾要踩着那幡进城。可好?”
张哲怔了一回,也急忙掀开帘子认真的看去。
却见那亭子外还立有一面白幡,只是因为没风, 整个幡面耷拉着, 隔远了看不见。到了近处, 才能看到那幡上写着五个大字:“张信之何来?”。
张哲冷笑了一声, 这个幡儿却有几个意思。一是问他张信之是干什么来的?二是问他凭什么来?三是问他来京城的志向?
若他就这么不声不响的进了城,只怕满京城人都会笑他。
“娘子稍待, 待为夫与娘子取了那幡儿来。”
孟小婉乖巧的把头挪到了陈妈妈的怀里,用眼送着张哲施施然下了马车, 竟是一点也不担心她的丈夫会落了下风。
张哲下了车, 背着手带着小赵平就笔直向那幡儿走去。
守在路边的几个仆从,不想这被忽视的车中居然还有一个带着进学冠儿的郎君,急忙上来一个人正要施礼询问。
却不想张哲带着赵平儿直接无视了他,径直从他身边走过,来到了那幡儿前。
那仆人吃了一惊,见张哲正饶有兴趣的打量着那幡儿,便赶上来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