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心浅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窥探别人私事的癖好,他重新坐沙发,开个视频打发时间。
一会,酒店送来晚餐,谢心浅没太久厉闻修来。
“处理完?”谢心浅打开保温盖,说,“正好来吃饭。”
“嗯,”厉闻修洗完手,在谢心浅对面坐下,“把他交给助理。”
至于别的,谢心浅没问,厉闻修也没说。
一夜无话。
只是没想到第二天上午,谢心浅竟然又在片场看到厉星宇。他穿着一双红『色』篮球鞋,反带棒球帽,嘴里叼着个棒棒糖,反叛十足。
不知是不是被厉闻修教训,今天也没有『乱』说话,只是百无聊赖的守在一旁。
今天要拍的是一场摘枇杷的戏。
早在来到涠海岛的第一天,白景年注意到院子里种着一颗枇杷树,到夏天也没人摘,落在地上全坏。
自从唐风住进来后,白景年不怎么爱出门。他带着摄像机活动在别墅附近,开始把镜头对准一些细小的场景,沙沙作响的树林、茂盛如云的蓝楹花、快要腐烂的枇杷……
天上午,他正在拍落在地上的枇杷,黄灿灿的枇杷落到绿『色』的草地上,腐烂中透着某种生机。
突然间,镜头里闯入一只手。
显属于成年男人的手,还带着颜料,似乎是画画画到一半跑出来。
唐风蹲在白景年旁边,捡起一粒枇杷说:“颗还是好的呢。”
白景年微微侧头,带着摄像机一起转动。
镜头中出现男人的下巴。
唐风靠太近,白景年只能拍到他嘴唇的特写。
直到现在白景年才注意到,唐风有一张罕见的菱形嘴唇。不薄不厚,带着漂亮的唇锋,颜『色』是浅浅的玫瑰红。
此刻张嘴唇微微张开,『露』出柔软的口腔和洁白的牙齿,然后他含住一粒剥皮的枇杷。
果肉柔软丰腴,汁水从齿间溢出。
白景年躲在镜头背后,目睹唐风吃枇杷的全程。
直到唐风吃完粒枇杷,他才后知后觉的发现:“你在拍我?”
白景年:“你抢我要拍的枇杷。”
“啊?抱歉,”唐风随手把果核扔进旁边的草丛,站起来,“那我摘一颗还你吧。”
说是要摘一颗,结果唐风把树上的所有枇杷全都搜刮一干二净,美其名曰自给自足。
可惜枇杷在是太多,他们自己吃半天,又给山上的邻居送一筐,依旧吃不完。
最后,他们决定把剩下的果子做枇杷膏。
树影斑驳的花园里,海风徐徐,蝉鸣阵阵,白景年和唐风对坐在桌子上,一人面前摆个大碗,里面已装着不少剥完的果肉。
把果肉放入碗中,白景年又拿一个枇杷。
他左手捏住枇杷底部,右手轻巧温柔的拨开枇杷皮,播完皮后,再用根拇指从顶部分开果肉,取出里面的果核。
枇杷肉滑腻粘人,汁水也很多。些甜腻的汁水顺着白景年手指滑下,越虎口,抚手腕,最后隐匿在洁白的衬衫袖口。
“你衣服弄脏。”唐风说着,抬手要帮他擦。
他手上也沾满枇杷汁,只用干净的手背触碰白景年手腕。
不料白景年身体突然一僵,然后往后一缩,躲开唐风的触碰。
唐风一怔,自然的收手,说:“擦完。”
白景年“嗯”一声,低头继续播着枇杷肉。
枇杷肉剥完,白景年十指也全黄,他把双手放在水龙头下冲洗,在哗啦啦的水声中,头偷看唐风的背影。
唐风正端着果肉往厨房走,没有注意到他。
接下来唐风开始熬枇杷膏,白景年心神不宁的守在一旁,没有说话。
直到锅里传来咕嘟咕嘟的冒泡声,枇杷酱的酸甜气味弥漫厨房,唐风用勺子挖一点枇杷膏递来,说:“尝尝。”
白景年迟疑片刻,凑近吹吹勺子,张嘴吃下枇杷膏。
“怎么样?”唐风问。
白景年『舔』『舔』嘴唇,说:“没尝出来。”
唐风笑一下,又重新从锅里挖一勺递来:“那再试试。”
次白景年点头:“可以。”
唐风自己又尝一下,白景年看到他漂亮的菱形嘴唇张开,轻轻吻住勺沿,然后伸出舌头『舔』掉上嘴唇的果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