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喜见南宫拓微微颔首赶紧笔墨伺候,曲若言满脸为难,她什么都挺在行的,唯独那字写得不咋地,尤其现在手中拿的还是毛笔。
虽然知道会贻笑大方,不过眼下是为了救命,曲若言还是硬着头皮足足写了好多张纸之后将那一大叠纸放在卧榻旁边的茶几上。
“皇上,若言告退。”
王喜将曲若言送到主殿大门前见她示意自己留步也就在门内停住了脚步。
看着曲若言出门后坐上了銮轿,小忧和张嬷嬷跟在轿子左右,吩咐返回长乐宫,王喜这才转身疾步来到南宫拓卧榻跟前。
南宫拓手里拿着曲若言刚才开的药方眉头直皱,王喜走上前看那字简直惨不忍睹。
一张纸上就写两三个字,那字又大又丑就跟是初习字的幼童似的。
“皇上,这?”
“扔了吧。”
“是。”
“哎——!等等,拿回来朕再看看。”
仔细端详了片刻后南宫拓又将那一大叠药方递给王喜:“字虽写得不堪入目,不过药名倒是没写错,你抄整齐让太医院的那些人瞧瞧,若是无碍的话朕就试试。”
“皇上,万万不可,您龙体要紧,若言小姐连字都不大会写,她开的药方不可轻易尝试啊。”
“只要不是毒药令朕一命呜呼,再糟糕也不过如此,不必多说下去吧。”
看着南宫拓疲惫地闭上双眼,王喜露出担忧的神色随即转身蹑手蹑脚出去了。
曲若言坐在銮轿出了泰和宫,她抬手按了按额头,谁说做轿子舒服,颠得头疼。
“停轿。”
“小姐。”见曲若言掀从里头掀轿帘小忧赶紧上前帮忙。
下了轿子曲若言伸了个懒腰:“不坐轿子了,咱们走一走,走回长乐宫去。”
话音落,曲若言率先朝前走,说起来她还没有参观过皇宫呢。
一行人慢悠悠在皇宫中闲逛,曲若言敏锐的察觉到明里暗里有许多双眼睛在盯着她。
既来之则安之,曲若言淡淡一笑,看似平静实则与过去般同样面对的是血雨腥风。
就在这个时候,前面拐角处走出一群人来,走在最前头的是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貌美贵妇。
“若言小姐。”张嬷嬷搀扶着曲若言脚步突然停顿了一下。
曲若言维持着原来的速度继续朝前行进:“你认识她?”
“若是奴婢没记错的话,这位应该是惠妃娘娘。”
“皇上的嫔妃啊。”曲若言轻描淡写瞥了瞥,“张嬷嬷,嫔妃再大也是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