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这个神经大条的女人可爱得有点过分了。有时像童话里美丽的天使,用洁白的翅膀把别人裹在怀里,不让人受到一丝丝的伤害;有时却又如一切发生得理所当然,让人感到自己就像是一片可怜的小纸船,被暴风雨随便吹打和蹂躏。
有一点深邃,有一点慵懒,有一点妩媚,有一点温婉,还有一点迷情。
她就像她一样。
意识到女孩儿的不满,少妇又言笑盈盈起来,“开玩笑的啦,看你鼓起的腮帮,像条河豚一样。”
说完还逗了逗她嘴上气泡。
“我生气了。”
“嗯嗯。”
“我说,我生气了。”
“我知道呀。”
女孩儿这就拍了少妇手背一下,“都说生气咯,你还戳我。”
“哈哈哈,”少妇乐得不行,“小雪霏妹妹你好可爱呀。”
“……”
她满头黑线,柳眉都扭成一团。
“你还戳,还戳……”
“好啦好啦,不逗你了,”少妇又夹上一株青菜到女孩儿的碗里,叹了口气,幽幽回接道,“其实要是你愿意,那你就叫我老妈好咯。”
女孩儿微微一怔。
沉默起来。
“老……”可当话到嘴边时,她又摇了摇头。
时间,就像点滴瓶子里的药水。一点一点往下滴,可以想象出那样单调而规律的滴漏声响,很慢,如同沙漏。倒挂的玻璃瓶,水倒流,冗长到让人要睡着,而猛一睁眼时,才陡然发觉瓶里的液体早已殆尽,全部注入身体。
不可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