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上?那咋这时候才来?赶紧过来,我看一下!”老医生让那位正在看病的病人等一下,先替牛二娃给娃看了病再说。
老医生揭开婴儿毯,仔细地查看着娃的情形,又用听诊器在娃的胸口认真地听了一会儿。
老医生的脸色凝重起来,可怜的牛二娃却一点没看出来,还在跟老医生絮叨着:“昨天晚上就发烧了,屋头没有钱,也找不到医院,今天才找人借到一块钱,就带娃来看了······”
这样的‘光荣史’,牛二娃似乎一点也不觉得丢人,不停地絮叨个没完。
老医生取回听诊器,眼里闪过一丝怜悯,拿了一张处方笺,问道:“娃叫啥名字?”
“牛阳阳!”牛二娃答道。
“牛阳阳,好名字,”老医生写下姓名,继续问道:“多大了?”
“嗯····嗯·····有二十天了!”牛二娃想了想说道。
老医生开始写药单子,写好以后,并起身去配好了药,过来递给牛二娃说道:“拿回去,用温开水化开,给他喝下,一次一包。”
“医生,要多少钱?”牛二娃接过药问道。
老医生沉吟一下说道:“就一块钱!”
牛二娃掏出兜里从廖家大姐那儿讨来的唯一的一块钱,递给医生便急匆匆地起身回家了。
身后的老医生,却摇着头叹息道:“可惜了这娃,摊上这样的父母。”
旁边看病的老人也附和着说道:“听娃这哭声都已经没力了哦,都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爹妈,娃生病发烧了,还能拖得这样心安理得地。”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