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一眼暖水瓶,说道:“这下好了,省得每次用开水都要现烧,这个方便,唉·····”叹了一口气,我继续说道:“还是你这个表姐对我们好,不是亲的,比你那些亲生的还好上百倍千倍!”
“你可不要说那个娼妇,一提起她,我就火冒三丈,做事可恶得很!没良心的,坏透底了!想想那时候,她阴悄悄的跟挖煤的娃儿跑到江边的时候,要不是我把她拽回来的话,早不晓得被人家给卖到哪个山旮沓去了!哪个晓得她一点都不记情,等我困难的时候,还反过来整我!”牛二娃咬牙切齿地说道。
我心里突然有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用嘲弄的语气说道:“或许人家心里记恨着你嘞!肯定想着当年要不是你把人家拽回来了,说不定她还攀上一个老板夫人当起了!”
“屁!就那种婆娘,不认字也不认路的,出去了都找不到回来的路,还想当老板夫人?开啥玩笑嘞!”牛二娃愤愤地骂道。
不知道是为什么,每一次牛二娃一骂他家里的人,我心里就很开心,看着他那副咬牙切齿的模样,我似乎很过瘾。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大约快半个月的时候。
这天晚上,吃过晚饭,我肚子不太舒服,有种坠胀的感觉。这才想起来,自从生了以后,我就一直没有解过大便。
自从母亲来了告诫我不能吹风以后,牛二娃在外屋给我准备了一尿盆,每天解了之后,由他端出去倒了洗净拿回来,下次再用。
我跟牛二娃说我肚子不舒服,他让我解一下手试试能不能好点。
于是,我去了外屋,就着尿盆蹲了下去。
可是,结果尴尬了。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