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瓶的红酒不停地往女人的头上浇。
等一瓶见底,那玻璃瓶便要敲到女人头上。
不知道浇了多少瓶。
反正偌大的酒店,一股红酒味儿,女人的身边也散落着一地的玻璃碎片。
时锦眯眼,那件衣服,好像是柯倾婉。
“来的挺快。”
男人清淡偏冷的声音在大厅响起,伴随着红酒浇到人头上的声音。
无声威慑。
“你这是干嘛?”
时锦皱眉撇一眼早已被血迹模糊了脸的柯倾婉。
“她?”
扎卡里侧过身,深邃如雕塑的五官在灯光下愈发漂亮,仿佛上帝完美的杰作。
程醉从进门起就在打量他,他视线落过来时,他也丝毫没有收敛。
扎卡里的照片,他之前见过,印象深刻。
这个男人有嚣张的资本,无论从外貌,还是权势,亦或手腕,他几乎顶尖。
但他千不该万不该,把手伸向时锦。
不然的话,他倒是不介意和他成为朋友。
扎卡里看到程醉也是同样的想法。
二十出头的少年,周身气场倒是和他不相上下。
绝对是个厉害角色,难怪能拿下卡佩家族的继承权。
男人之间的刀光剑影,也就一瞬间。
两人同时挪开视线。
“她勾引我,难道不该受到惩罚吗?”
扎卡里理所当然的解释。
那双素来冰冷的银灰色眼眸在看向时锦时,流露出罕见的温柔。
“无可救药。”
时锦管不住他,也不想管他,直白道:“把我喊过来,就是看这个?”
扎卡里拿过餐巾布细致地擦了擦手,然后站起身道:“我哪会这么无聊。”
“滚吧。”
他转眸看一眼柯倾婉,口吻不耐,似乎觉得她碍了事。
柯倾婉哪敢耽误,真就滚着离开,满地玻璃碴,她穿的清凉,流了一地鲜红。
时锦看着,没说话。
扎卡里这个人,你越劝,他越疯。
她已经吃够教训。
等柯倾婉彻底滚出帝京酒店,扎卡里才心情不错地问时锦。
“吃晚饭了吗?”
时锦冷笑,“你觉得我吃得下?”
她说的是那幅画。
扎卡里眼眸弯了弯,却无丝毫笑意道:“你懂我的意思,还敢带着他过来?”
“秦念,在你心里,我脾气有那么好吗?”
话音落,偌大的大厅露出不少枪口,明里暗里,不下二十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