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倾婉张不开那个嘴。
她之前都骂那么难听了，怎么可能再去低头呢？
她做不到。
燕思琦怕事情闹大，沉下脸催促，“倾婉，听话，九爷你得罪不……”
柯倾婉说：“等等，我接个电话。”
她捧出救她命的手机，欢欢喜喜道：“爸！你怎么现在……”
“你又给我惹什么事了！”
柯父怒气冲冲的质问，“我好不容易磕下来的几个合作要是泡了汤，老子就跟你断绝父女关系！”
他忙活大半年才得到的机会，结果刚刚那些人默契的打电话过来，说合作再议。
他求爷爷告奶奶半天，才有人告诉他一句，“你有个好女儿啊。”
“我什么时……”
柯倾婉刚想叫冤，突然想起程醉好像碰了手机。
“……！”
柯倾婉惊愕抬头，一脸灰败地看向对面的男人，心里一阵发颤。
她以为他只是警告一声，没想到他心狠手辣到这种程度！
柯倾婉挂断电话，踉踉跄跄地扑向程醉。
跪跌在地上说：“程九爷！我错了！求你放过我家吧，我给时小姐道歉，我给她磕头都行！”
“只求你高抬贵手！”
在家族面前，尊严真的不重要。
时锦侧眸看程醉，意外道：“你？”
程醉漫不经心地说，“发了条消息而已。”
时锦尴尬：“……”
她刚刚看张锐对自己太太那么好，心里还不满程醉的无所作为来着。
结果，打脸来的太快。
程醉没松口，柯倾婉只能毫无形象地磕头求道：
“时小姐，是我大言不惭，是我不知深浅，求你放过我家人，求求你了。”
“起来吧。”
时锦伸手扶她。
说到底也就是口角之争，算不上多大的事。
没必要太折腾人。
意思意思就行了。
燕思琦怔怔地看着这反转，突然觉得丢人得很。
“那我们就不打扰你们用餐了，再见。”
燕思琦搀着柯倾婉离开，脚步飞快。
张太太冷笑，“这位燕小姐还真是个高段位的，柯家大小姐都被她玩的心甘情愿。”
时锦耸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呗。”
她向来不愿意管这样的闲事。
“销售额怎么回事？”她问张锐。
张锐抬手松松领带，笑说：“首日销售额超出我们预期太多，所以我们想再检查两遍再发。”
“但是Q家那边早早就在微博喊话，我嫌烦，就让人先丢了国内的销售额到微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