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
上完药的时锦忍无可忍地点住他脑袋，凶巴巴道：“你再说一句，我嘴给你缝上。”
他实在是太能聒噪了，她耳朵一刻不得闲。
易北之抬手做了个拉拉链的动作。
时锦收回手，窝椅子里假寐。
收拾好药膏的程醉体贴地拿过毯子给她盖上。
然后领着易北之出门。
另一边。
魏达对旁边的孔玉成说：“刚刚君北那个眼神不错。”
“确实，也不知道是真情流露，还是君北上身。”
孔玉成欣赏着回放，眼里全是满意。
魏达抽口烟，“我估计是九爷担心下手重了。”
孔玉成挑了挑眉，“或许吧……哎？那俩人干嘛去？”
他指了指门外一闪而过的程醉和易北之。
魏达不以为意道：“还能干嘛？宣誓主权呗。”
孔玉成嘴角抽了抽，“还挺幼稚。”
“切。”
魏达嫌弃，“说的你二十一二岁的时候，没干过这事儿一样。”
“没有。”
孔玉成淡定道：“我都是直接开打，一顿不行，就三顿。”
魏达：“……”
这更幼稚。
-
落叶林。
易北之忐忑地跟着程醉往前走。
两人都穿着戏服，远远看着倒是没什么违和感。
反而有种很唯美的感觉。
纷飞枯黄的落叶，暗黑龙袍的皇帝，红衣官服的太医。
几种颜色互相映衬，无声抓眼。
“？”
程醉突然停下，易北之愣愣抬头。
没了咔嚓咔嚓的踩枯叶声，周围寂静的让人窒息。
易北之从心底深处涌出恐惧。
这是他第一次跟传闻中的程九爷单独相处。
他很难相信眼前这个让人胆寒的少年，竟然比他还小。
“她很喜欢你。”
程醉抬手用宽袖扫开石凳上的落叶，撩袍坐下，语气淡淡的。
“我不希望你让她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