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锦岁摆了摆手,“没什么。”
然后直接绕过少女,去了夫子的住处。
慕时早就到了,锦岁扭扭捏捏地走过去,然后低着头等着挨训。
“你就是锦岁家里的那个童养夫?”
夫子思想有些古板,面对这种七尺男儿做出吃软饭的行为表示不理解,并深以为耻。所以话里话外,都带着一些鄙视的意味。
慕时轻笑,点了点头,“不错!”
怎么说呢,童养夫这个词可比哥哥那个词好听多了,而且顺耳。
夫子一副“朽木不可雕也”的眼神看着慕时,然后开始指着自己缺失的胡子数落低着头的锦岁。
“此女顽劣至极,自己做错了事便也就罢了,居然还妄想拖其他人下水。若不是那些姑娘们一个个都识大体,不然还真就被她带到沟里去了。”
“来了学堂就是来读书识字,识大体明大理的,可她居然做出这种有辱夫子的人身事情,实在是孺子不可教!”
夫子一边说话,还一边不停喷口水。
慕时啧了声,然后拎着锦岁后退了几步,保持了一个比较安全的距离。
“夫子说的是,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在家里教训过她了。”
夫子似乎还是不满意,“做出这种事情仅仅就是不痛不痒的教训一两句,又怎么能够让她知错就改?我看,你们就应该对她严格一点。不然,以后还不知道会变成什么样子。”
锦岁:“……”
这个样子就很不错了好吗?如果长大以后变成你这个样子,那才叫可悲可叹。
夫子持续输出,“大将军是老夫最敬佩最崇拜的人,我原本以为他教养出来的姑娘应该也是一个识大体明大理之人。却没想到如此顽劣,看来还是你这个做童养夫的太惯着了些。”
慕时挑了挑眉,没说话。
锦岁这就不满了,说她可以,说慕时可不行。
抬起头就是一顿呛声,“夫子还是要知道适可而止。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教育学生就应该张弛有度,而不是一味地数落。再说了,我哥哥可不是你的学生,你凭什么看不起他?”
“最重要的是,童养夫怎么了?人家至少学富五车,进退有度,还饱读诗书气自华。可夫子,我真是看不到一点优点。除了每天的之乎者也,还有一些迂腐的大道理给我们洗脑,还真就没什么其他的本事了。”
夫子气的不行,指着锦岁的手还在颤抖。
“你简直就是目无尊长,不可理喻!”
锦岁双手环抱,好笑地嗤了声,“这种话你已经对我说过很多遍了,我听的耳朵都起茧子了,你难道就没有别的骂人的话吗?”
夫子:“……”
她还挑!
简直就是有辱斯文。
然后,锦岁和慕时两个人都被赶了出去,说什么一定要让大将军前来给个说法。不然的话,锦岁就再也不要来学堂念书了。反正,他是教不起。
慕时有些无奈,随意揉了揉小姑娘的头,“非得被赶出来,满意了?”
从前的锦岁也是这般喜欢正义凛然地胡说八道,天真烂漫。没想到就算是重来一次,也是一点都没变。
啧!
果然是应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啊!
锦岁哼了声,“明明就是他不可理喻,我不过就是正当的反击回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