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卿关切地问道。
小九退后一步，规规矩矩地行礼，摇了摇头，轻声道：“弟子一切都好，多谢师父关心，这是规矩，师兄师姐们都是这样做的。”
规矩？
凌卿想起来了。
天音门是有一个约定俗成的规矩。
师徒之间，如果师父没有闭关，或没有提前吩咐过，座下的弟子每日都要先给师父行礼问安，然后才能去做其他事。
凌卿没想起这回事，没让小九不过来，小九自然就按着规矩来，不敢偷懒。
不过凌卿一个外来者，不讲究这些虚的，伸手把徒弟扶起来，“以后不必日日来问安，为师不看重这些俗礼，只要你好好修炼，一心向善，就是不辜负为师的期望了。”
小九惴惴不安，“师父是嫌弟子烦了吗？”
蛮俊秀的一张脸可怜兮兮地望着，让凌卿觉得自己做了什么不可饶恕的错事一样。
凌卿干巴巴地笑了一下，端着为人师的仪态，“所谓少大不努力，老大徒伤悲，一寸光阴一寸金，你还年少，与其把时间浪费到琐事上，不如专注修行，心无旁骛。”
“何况师父也有自己的事情，要是一天不出来，你就干等一天吗？”
至于事情嘛，当然是睡懒觉了。
作为一个晚上熬夜，大好白天睡觉的资深懒人，难道她还要为了接受徒弟的问安，每天早早地爬起来吗？
还不如杀了她。
“师父说的是，弟子记下了。”
“只是……”
小九欲言又止，眼眶微红。
“只是什么？”
凌卿好脾气地问道，没有一点儿不耐烦。
“弟子自知天资愚钝，恐辜负师父厚爱，弟子已经修炼两年，只有练气三层的修为。”
小九知道这样的进度太慢了些，他也是天天用功，但天赋所限，长进缓慢，这让他很挫败。
不出意外的话，她应该要拿出那些功法让他修炼了吧，小九低垂的眉眼快要按捺不住愤怒。
记得上一世的时候，刚到紫竹峰的第二天她就迫不及待地给了自己一大堆功法秘籍。
可笑自己还感恩戴德，发誓要更刻苦，更努力，要比所有弟子都厉害，不让外界看轻紫竹峰，到头来，全是一场蒙骗。
凌卿却说：“此事不急，修行最忌讳急躁冒进，你先修炼，保持平常心，莫要过早气馁。”
“为师还要要事，先不说了，你自己去后山打坐修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