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然醒来时头痛欲裂,她挣扎着坐起,拉开床帘向外探去。
空无一人。
洛然揉了揉打结的头发,用食指狠狠地按压着太阳穴试图缓解头疼。
“靠!我昨天喝了多少酒啊?喝成这个鬼样子!”
她往腿上猛地一拍,瞬间深入骨髓的疼痛感袭来。
“嘶~啊……”声音都弱了许多。
洛然拨开裤腿,看到一块不小的淤青,瞪大了双眼。
“靠!我昨天不会在地上打滚了吧?穿成那样?形象全无啊!”
她泄气似的揪着头发,努力回想昨晚的事,可记忆只断断续续的。
突然,画面中闪过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鲜活的男人!
洛然脑子唰的一下清醒了,呆了一会儿,又轻轻地拍着胸脯,自言自语道:“过客而已,还好还好,吓死老娘了。”
总不至于扑到他身上去吧。
被扑对象纪之言此刻正在肝论文,电话不合时宜地响起。
“喂?”思路被打断,他语气不耐烦极了,“什么事?”
电话那头是一个雄浑的男声。
“明晚回家吃饭,见见你洛叔叔他们。”
纪之言冷哼了一声,用脚趾头想都知道纪文洲在打什么主意。
无非是洛家有女,纪家有儿,年龄合适,门当户对,商业联姻,一拍即合。
他沉默了几秒,不情不愿地开口。
“明晚有事,对不住。”
纪文洲被挂了电话,气得不轻,想到那张不让人省心的脸,抄起办公桌上一沓文件往地上摔,“哼!逆子!”
……
洛然换了条刚过膝盖的裙子,黑色偏紧身,勾勒出她曼妙的身姿。
走出宿舍楼,迎了风,太阳明晃晃地高挂在空中,暖洋洋的氤氲着睡意。
“太阳无限好,只是近中午啊!”洛然大大地伸了个懒腰,摸了摸平坦却叽里咕噜的小腹,朝食堂走去。
对面走来许多三三两两,有说有笑的人,洛然一个人走着,隐隐的有些失落。
多数时候,她都是一个人。
当孤独成了常态,一个人也可以很热烈。
只听得“哗啦”一声,路口一个男生手里捧着的一堆书掉了一地。他手忙脚乱捡书的样子看起来有些狼狈。
周围人来来往往,却没一个停下脚步。
洛然赶紧走上前去帮忙。
“谢谢,谢谢!”男生接过洛然递来的最后几本书,站直了身体,露出一个好看的笑,酒窝浅浅。
“我请你喝奶茶吧,同学。”
洛然摆了摆手,下意识地后退几步,“不用不用,举手之劳啦。”说完绕开离去。
齐煜回过头看向她的背影,垂眸轻笑,眼底染上了几分阴郁之色。他走过拐角,把手里的书全扔进了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