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越想,越觉得丑八怪三个字似乎站不住脚。
江芹向他们走来,一股脑从锦囊里掏出许多他见也未见过的东西,说是危急时能保命,又将避水珠给了阿备,让阿备与他们在一起。
宋延仙府君旗结界一下,光盾将他们护在其中,等闲妖魔还未近身已经被烧成一滩灰了。
整个过程中,慎思恍恍惚惚,脑子里是与不是,两种声音争执得厉害。
连宋延、江芹、赵确及、陈径四人走入主墓室何时也没有察觉,他只愣愣地坐了下来,在其余两人不解的注视下,嘴里念念有词“不会的,不可能。”
“扬之水,不流束蒲。彼其之子,不与我戍许。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行到花海中央,四人几乎同时听见不知何处传来的凄烈歌唱。
轻柔的掩苍兰没到膝头,微微拂摆着花瓣,轻擦着双腿,那歌声不是女子唱出来的,而是低沉的男声,高低婉转,壮烈悲怆,一声后接上数百声,仿佛千百人正在齐声合唱。
不至于难听,只是令人浑身毛孔骤然缩紧,乍听之下,头皮发凉。
江芹抬头,看见树梢上近乎漫天之势的红绸,布绸略微破旧,有的几乎成了布絮,凄凄惨惨戚戚得挂在引魂铃上,此时四下无风,那些红绸无风自动,哗哗作响,法咒乍明乍暗,整齐地指向同一个方向,破败却鲜艳。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怀哉怀哉,曷月予还归哉?”
这时,歌声突然高扬了几分,唱至最后几个字,又逐渐低沉下来。
当时吃光背包的药,硬是扛不下来,江芹做了功课才知道,这篇唱的是戍边士兵怀念故乡。她着眼看了看身边,一个是天才的天才徒弟,一个是皇亲贵胄,一个是司天监内门弟子,三个文化人,想必一听就能明白。
周遭极静,仿佛风吹草动和歌声之外,再没别的声音。
与此同时,手中的尺八在这死一样的沉寂中,猛地颤动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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