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哭吧,爹爹在这,爹爹以后哪都不去了。”
冬至哭的肝肠寸断:“爹爹”
袁仲清也不过刚刚从自封中醒来,五感和身体都还没有恢复,连走路都很慢,可就是这样他每天都会来陪冬至说说话,吃吃饭。
原本一开始冬至还是不愿意吃饭,可看见自己父亲连自己吃饭都成问题,却忍着手抖给她夹菜,冬至就不忍心糟蹋自己的身体了。
可她任旧没有恢复正常,只是不死而已。
有天有个叫顾池的玄师说要见她,陈叔想着说不定能让冬至说话,于是就将人带到了冬至面前。
顾池在她身边站了很久,明明来的时候想了很多话要说。
他知道解衍昭死了,天下人都知道,所以他还天真的想冬至现在一定恢复自由了,他说不定就有机会了。
可看见现在的冬至,他忽然觉得其实他从头到尾都没有机会,他只是个局外人。
冬至的心中除了解衍昭装不下任何人。
他临走的时候把怀中藏了很久很久的发簪放在冬至的手边。
说:“这簪子我珍藏了很久,之前我看你很喜欢,不知道你现在还喜不喜欢,本来是想给你当定情信物的,现在看来只能当做散伙金了。”
冬至双目无神,迷茫的看着手边的发簪,似乎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喜欢过。
顾池又说:“我准备去游历了,天大地大总有我顾池的一番天地,到时候你可就高攀不起小爷了。”
他咧嘴笑了笑,又有些尴尬的收敛起来,望着冬至重重叹了口气,心里难受的很。
顾池走了,他想他和冬至的缘分在今天之后也就尽了。
石笑尘在这时候曾经向袁仲清提出求亲,想要将冬至嫁给他,这样他就能照顾冬至一辈子。
可袁仲清看着自家女儿的样子,终是没有答应。
自己的孩子这样,他怎么能替她做主嫁给不喜欢的人呢?
何况冬至现在就只是一副没有灵魂的躯壳,谁也无法走进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