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哥受伤了吗?”
李默为难地看着她,终究还是没有隐瞒,低头道:“箭上有毒,四公子昏迷两日了……”
商扶伶恐他继续说下去弄得她越发担心,索性把折子摔到桌上,也跟着走了过来。
“匹夫之勇,”男人眉心紧锁,吩咐李默,“现在就叫人把他弄回来。”
李默刚要应下离去,兰轩正殿的门忽然被人从外面猛地推开了。
“父王!不可!”
是二哥来了。
商扶伶看着不请自来的二儿子,眉头紧锁。
商晚冲父王行了个礼,认真道:“儿臣回上安前曾与四弟通过信,他交代过儿臣今日之事,叫父王莫要派人接他回来。”
某一瞬间,商喜似乎察觉到了爹爹的一丝愠怒。
那是种自己的东西不再受掌控的隐怒。
商晚抿了抿唇,继续说:“四弟暗查这群蛮邦已有不少时日,并非莽撞行事,也早有打算,还请父王给他机会……”
语罢,他轻轻抬眼打量着父王的反应,见他只是敛眉不语,叫人猜不透他究竟在想什么。
商晚咬了咬牙,说出了最后的话。
“父王,四弟还说,若是父王执意不允,便让儿臣代他说句话。”
见商晚面带正色,商扶伶倒也来了些兴趣。
“什么话?”
“父王当年曾欠儿臣一个允诺,如今儿臣再求,不知可还作数?”
商晚话音落下,一室寂静。
就连商喜也是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四哥所说的允诺究竟是何时的事情——当年她蹒跚学步时曾跟哥哥们一起堆过雪人,爹爹满意了,特许几个儿子想要的赏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