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我大明外有强寇,内有流贼,兵力早就捉襟见肘,自顾不暇;不值得为个遥远的藩属国,进一步激怒皇太极!”
“唐大人,此言差矣!”
监察御使张捷手持笏板,上前一步:“皇上,朝鲜虽是大明之藩属,却是拖住建奴之重要力量,更是威胁倭国的重要力量!
正所谓,唇亡齿寒!
朝鲜若在,辽东和朝鲜可同时出兵,对皇太极形成夹击之势;
朝鲜若亡,建奴将获得大批的物资钱粮,再次犯境将无后顾之忧!
微臣以为,我大明应该即刻发兵,援助朝鲜!”
“御使大人之言,确实有道理!不过……”
内阁辅臣何如宠上前一步,表面上支持张捷的意见,却话锋一转:“下官认为,唐大人之言更有道理!
长久以来,朝鲜虽是我之藩属,却从未尽到藩属国之责任,简直是个巨大的包袱!
万历年间的朝鲜之役,我大明劳师动众远征朝鲜,耗费钱粮无数,终于击败丰臣秀吉,力保朝鲜不失!
然而,朝鲜国主不知感恩,反而以自己的地域优势,不停地向我要钱要粮,索取无度!
这样的藩属国,留之有何用?”
“何大人,你身为内阁辅臣,目光为何这般狭隘?”户部尚书侯恂上前一步,指着何如宠厉声呵斥:
“我与朝鲜既是宗藩,亦是唇亡齿寒之兄弟邻邦!
今,建奴平定蒙古各部,再无顾忌!
如果集中兵力南下,如果大明援助不及,朝鲜必亡!
此消彼长之下,建奴的势力将进一步增强!
再次犯我疆界之时,将再无后顾之忧!
早年,我万历皇帝虽然不问朝政,听说朝鲜遭到倭国入侵,却在第一时间发兵援朝!
由此可见,朝鲜若亡,我大明必危!
臣以为……”
“尚书大人,尚书大人……”
温体仁满脸堆笑,打断了侯恂的话:“万历年间的倭国攻朝,与当前的建奴南下攻朝,其实大有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