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王二狗的西厂大肆收取“版税”,实在是无例可循,无法可依!
若是人人效仿,大明岂不要乱套了?”
“皇上,被西厂砸掉的飘香苑,可是太祖皇帝亲手题词!由二品诏命夫人陈玉卿的妹妹在打理!
王二狗目无法纪、蔑视太祖!
理当抄家问斩,诛灭九族!”
“皇上,王二狗乃是三品提督,俸禄不过几十石,哪来的十万两银子开设勾栏?
依下官之见,应当把王二狗革去官职,再移交刑部,严加审讯!
若有贪腐行为,还请皇上依照太祖皇帝之法,将其剥皮实草!”
“咳……咳……”
朱由检轻声咳嗽,喧嚣的大殿稍稍安静下来。
众臣仍旧群情激愤,恨不得立刻杀掉王立。
对此,王立也不争辩。
只是乐呵呵地环视众臣,似乎众臣正在弹劾的,并不是自己。
“厂公,你到山西的一年多时间,赈灾成效有目共瞩,与陕西的民变四起大相径庭,朕甚是欣慰!
但是,据众臣所说,你在南京开设的天音阁富丽堂皇,造价不下十万!
朕想知道的是,这笔银子从何而来?”
音落,殿上寂静无声,众臣全都愤愤地瞪着王立,等待他的回答。
朱由检语气温和,眼中却略带杀气,王立察觉到了!
不过,他并不畏惧,沉着应道:“万岁爷,去年年底的时候,小奴并未回京;
但,小奴运往京师的八千六百两税银,万岁爷应该收到了吧?”
“没错,确有此事!”
朱由检点点头,眼中的杀意变成了赞许,说话的声音提高了许多:
“去年,你总共运回十六万八千六百两银子,其中的十六万两,是福、浙二省收取的关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