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在这里做出改变,难,很难。
就说一点,这里的人连挣钱都不积极,不愿意多加班挣加班费,你还能指望他们去清理恶臭的河道?
他们连自己的吃的水,都不愿意下点功夫变干净,你还能指望他们收拾家里的卫生,让苍蝇变少一点?
不可能,根本不可能的。
这个问题,杜衡不相信只有自己看出来了,他相信之前来援助过那些前辈,肯定有人建议过,或者是直接上手推行过。
所以,他也就是那么一想而已,他不觉得在这方面,自己会比以前来这个国家支援的前辈要厉害。
而且他也看出来,这地方之所以卫生条件这么差,穷是一个方面,但是懒绝对占更大的比重。
懒这种东西,它是一种行为,一种习惯,一种态度,它不是病。
而杜衡清楚的知道,他自己就是个大夫,他也就只能治治病,改变行为纠正习惯的事情,他做不了。
当好一个医生就行了。
短暂的失神过后,杜衡干脆离开了诊室,转到了后面煎药室,“姚翻译,麻烦一下,刚才我开的药方,全部加大到十倍,多煎一些。”
说是煎药室,其实就是药房旁边的空地上搭了个棚子。
而姚有石则是守着几个高压锅,在躺椅上悠闲的看着杜衡认不得的书,“怎么又变多了,难不成今天来的全是肚子里长虫的病人?”
杜衡唉声叹气的把刚才的检查结果说了一遍,姚有石恍然道,“你说的那个木材厂我知道,在山里面。
而且那边靠近一处河谷地,听说还有金矿,所以搞的那地方的水源污染很严重。
我估摸着,他们除了有蛔虫症,可能还有其他的问题呢。”
杜衡跟着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
我刚才还纳闷呢,检查过的这些人,除了患有蛔虫症之外,有很大一部分人都有气机壅滞、湿浊内闭的情况,还有极个别的人患有肾络麻痹。
你说他们住的附近有金矿,那就能解释的通了。
要不然这么多人同时间患有肾络麻痹,我都要以为是有人故意投毒呢。”
杜衡了然的点了点头,但很快又摸着下巴不解的问道,“这些人在矿场工作,工资应该不少啊。
但为什么看他们好像都很缺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