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熬就是一早上,你说累不累?”
狄美军看着说话的杜衡,眼神中充满了浓浓的羡慕。
都是从外地来的首都,可是看看人家,半年多的时间,不光在首都站稳了脚跟,还成了国家级专家组的成员,现在又捞到一个针灸医院院长的位置。
而自己呢?
除了工资多了千把块之外,好像一点改变都没有。
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这刚到半截的浪,已经要死在沙滩上了。
端起手里的大茶缸子,狄美军低着头灌了一口茶水,以此遮掩了一下自己眼中的羡慕。
一低一抬之间,年过中旬的狄美军便迅速的调整好了心态,“对了杜院,你们那王副院长的事情怎么样了?
他是不是真的被冤枉了?”
杜衡吧唧了一下嘴巴,优哉游哉的说道,“冤枉?他就是研究所最大的蛀虫。
凡是别人身上查出来的问题,他身上一定有。
而且他的胆子够大,申请下来的项目经费,他敢一分钱不留的全部装进自己的腰包里。”
狄美军眼睛瞪大了一下,“不是说没有查出来什么经济问题嘛,说是他的学生故意栽赃。”
杜衡冷笑一下,“确实,起初调查的时候,这老小子自己的账单,还有他家人的账单,全都是干干净净的,调查组的人也以为是冤枉他了。
但是没想到啊,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把他的根底直接给掀了个底朝天。
这一掀不要紧,差点把我们老院长给气晕过去。
当时要不是我在场,老头估计当场可能就走了。”
“谁掀的底?”狄美军很是好奇的问道。
“他表嫂。”
“表嫂?”
“对,就是表嫂。”
说起这个,杜衡到现在都忍不住的咂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