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现在所用的那些药,表面是看是控制了病情,但那些药有大部分都是凉性的,这无疑也是在增加湿毒的分量。”
孙嘉祥停住了摇椅,微微起身问道,“你的意思是,这个年轻人身上的湿毒,会在两天后爆发?”
看着认真起来的孙嘉祥,杜衡再次摇头说道,“爆发倒是不至于。
刚才说了,现在患者体内的湿毒,还是在腠理之间游走,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湿毒会渗入经脉骨骼。
如果真的到了那个时候,即便是治好了,也会落下个腿脚不便的后遗症。
要是再耽搁的时间长一点,我最多也就是能做到保住膝盖,至于下肢部分,还是得截肢。
所以啊,他们要是不想让我看,那我就早点回去陪陪我哥我嫂子,和我同学朋友聚一聚。
如果超过两天的时间,我看不看的意义也不大了,反正都是残疾,都是要截肢,高位截肢还是只截下肢,结果都差不多。”
杜衡说完这些后也不再多说,反正他的意见、态度到位就行了,剩下的就看患者家属了。
毕竟上杆子的不是买卖,自己何必热脸贴冷屁股呢,自己又不是犯贱。
孙嘉祥神色一松,缓缓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小杜,这个时间点你能确定?”
“当然。”杜衡非常自信的说道,“最多两天的时间,到了
反正真要是到了那个时候,我肯定会扭头就走的,完全不会多看一眼。”
孙嘉祥从旁边助理的手里接过拐棍,双手撑着站到了杜衡的面前,随即轻笑说道,“小杜啊,你这可有点扁鹊见蔡桓公的那种感觉了。”
一听这话,杜衡赶紧摆手,“孙老严重了,我也就是正常的病情推演而已。就这么点小伎俩,可不敢和先贤相比。”
不过杜衡的谦虚话语,孙嘉祥好像并没有听进去,只是轻轻的捣了一下拐棍,低声喃喃道,“病入膏肓,嘿嘿,病入膏肓。”
喃喃语毕,孙嘉祥缓缓转身要走,“行了,你也折腾了一早上,去稍微眯楞一会儿,下午陪我见见几个老朋友。”
说完,孙嘉祥便在助手的搀扶下,不知道往哪里去了。
杜衡看着离去的孙嘉祥,也没有多想,耸耸肩后,便如孙嘉祥说的,直接回了房间午睡。
到了傍晚时分,杜衡被孙嘉祥的助理给叫了过去,同时杜衡也见到了孙嘉祥说的那些老朋友。
所谓老朋友,还真是老朋友,每一个都是七老八十的年纪,就算是最年轻的那个,也比兰常华要大上一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