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一个学过解剖学的大学生毕业生,我说来,你今天把这个颅骨给换了,他敢吗?”
杜衡自问自答,“他不敢,他肯定会觉得我是个精神病,哪怕有你说的高级医生在他的身边,他还是不敢。
为什么?因为他知道自己做不出来这样的手术。
同样的,一个中医大夫要下针,他要是经过千锤百炼的练习使用,不用劝,在病人危急的时刻,他一定会下针救人的。
但他要是不会,或者是不熟悉,你怕是把他腿打断,他也是不敢下针的。
因为他知道这个穴位代表着什么,他清楚这一针下去的责任和后果是什么。”
随即杜衡认真的看着刘胜男,“敢在百会穴下针的中医大夫,那一定是经过反复练习的医生,对自己水平有信心的医生,就和你们做手术的医生一样,不能因为有风险在,就不去救人。
所以,你这个问题,它本身就是有问题的,是不成立的。
是药三分毒,开刀下针皆有风险,如果害怕风险和责任,那就不要当医生了,应该去当个营养师和咨询师。
而且在这里我要着重说明一下,只要穴位找得准,下针位置合适,就不会又什么风险的存在。
如果是那种穴位都找不准,还敢给人下针针灸的人,他们就和那种不够资质,却强行做手术的大夫一样,这种人就不配当医生,直接拉走判刑、枪毙都没有问题,因为他们不是在救人,是在犯罪。”
刘胜男听杜衡说完,把手里的话筒递给李建卫,随即笑着说道,“谢谢杜院长,受教了。”
杜衡愣了一下,这有什么受教不受教的。
虽然不太明白刘胜男为什么这么说,但他明白一点,刘胜男肯定不是来拆自己台的。
此时有人又举手了,李建卫有了刘胜男的问题,就变的很不情愿了,但还是把话筒递了过去。
不过这个人问出的问题,却让他心情为之一松。
“杜院长,听了你刚才的讲座,我是受益匪浅。我有一个请求,能不能把你刚才的稿子,给我一份完整的。”
站起来的男人,有着浓重的地方口音,一边说一边笑着举起了自己手里的那个摘要本,“这个上面的东西是很重要,但都是一些条目型的总结,不够详细,我怕回去就忘了。”
“当然可以,会后,我会让助理把东西给老师你送过来。”
“不敢当,可不敢当老师的称呼。”男人乐呵呵的摆着手,“我这还有一个问题,那就是我听说咱们金州的兄弟单位,都有派人在杜院长你的那个小组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