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卫同样疑惑的看向了杜衡，若有所思的说道，“你想用签擦拭他的身体？你怀疑不是皮肤病？”
“对。”
“不可能吧，病人之前可是抽过血的，抽血也会用签擦拭的。”
杜衡笑了一下，然后伸手再次摸了一下角质化的地方，“就怕那酒精轻微的擦拭，并不足以让它掉色。”
李建卫愕然。
刚要说话，护士已经端着托盘走了进来。然后就见杜衡用面前沾了一点酒精之后，开始在胳膊上擦拭。
擦拭了两圈之后，确实如他所说，一点颜色的改变都没有。
李建卫却觉得，杜衡这次终于要错一次了，可杜衡拿起签，转移了阵地，开始在患者的腹部擦拭。
而这一次，杜衡擦拭的时间比较的长。
然后，渐渐地，肚子上原本皴黑的皮肤，tm的露出了——肉色。
看到褪色之后，杜衡就把签扔到了托盘的小罐子里，很是无语的看了一眼患者家属，“看到没，这不是皮肤病，只是因为长时间没有洗澡，形成的污垢。”
“污垢？”
患者妈妈不可置信的看着杜衡，她怎么都不相信，他们耗费了两个月的时间，了小一万的钱，居然只是因为儿子没洗澡？
杜衡看着患者妈妈不相信的眼神，只能再次指向已经变了色的肚皮，“你自己看嘛，事实情况已经摆在了你的眼前。”
患者妈妈不相信，而床上的患者，却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好像得不得病的，对他没有丝毫的影响。
“噗嗤。”
身后的护士没忍住，轻声的笑出了声，她是怎么都想不明白，现代社会，一个人得懒到什么程度，才能形成污垢角质化，重点这还是一个大学生。
李建卫瞪了护士一眼，小声的说道，“笑什么笑，赶紧出去。”
他怕护士的笑声，会引来家属的反感不满意，到时万一人家投诉，这小护士就得麻一阵子。
但是这个担忧，李建卫明显是多虑了。
患者妈妈哪里顾得上小护士的笑，又笑又哭的冲着自己儿子，上去就是两耳光，随后又趴在床头开始嚎。
嚎这缺德玩意干的这缺德事儿！
李建卫一看这情况，拉了一把杜衡，心想着既然没事就走吧，让下面的医生过来给半人办手续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