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年前的一切，都被永无止尽的血腥味模糊了，他自己从来没想过，还有可能找到源头，毕竟，当年参与实验的人，全都死了，死在他手里。
他曾经也是有过家的，有外公外婆。
他现在也有，木眠在的地方，就是他的家。
他们两人走远之后，马路对面两个学生勾着手臂，激动的手舞足蹈，其中一个人打开了相册，电子屏幕映照着那张兴奋过度的脸。
“卧槽卧槽！这绝对是大新闻啊！木老师和木眠深夜逛步行街，还在雪地里接吻，美得不像话！天哪，我失恋了！而且一下子失恋两次！”
“照片真的绝美……什么失恋两次？”
“呜呜呜，木老师是我梦中情人，木眠是我老婆，这不就是失恋两次吗？我要含泪官宣我失恋的事。”
……
慕云最终也没有告诉木眠，他在幻境里经历了什么。
木眠觉得肯定不寻常，况且，木眠也想知道，慕云小时候是什么样子的，于是她避开慕云，去问小幻灵了。
起初她还有点探听别人隐私的罪恶感，但她自我安慰了一下，反正她天天都在探听别人的隐私，也不在乎这一星半点了……
小幻灵作为幻境的主人，自然能够窥视幻境里的一切，她毫无负担的告诉了木眠，慕云在幻境里的经历。
“看了一晚上书？资料？资料上都是什么内容？”
小幻灵挠了挠头，“呜呜呜，大人，人家没留意啊，早知道大人要问，我就仔细看看了，好像都是实验记录，还有解剖图，无聊的很，慕云大人的父母应该是医生吧！”
木眠瞬间皱起眉头，“还有什么你漏掉的？再想想，全告诉我。”
小幻灵两只手放在太阳穴，使劲想了想。
“啊啊我想起来了！慕云大人问他外婆，他是不是亲生的，不过，外婆还没说，我就把幻境收回了，大人我是不是做错了？应该等外婆回答了，说不定对慕云大人很重要呢。”
它的语气有点天真，但木眠却听出一丝不寻常。
她的心也渐渐沉了下去。
联想慕云刚刚从幻境出来时，心里剧烈的波动……
慕云的父母，实验研究，他被抓走，还有他外公外婆的死……木眠试图建立这几者之间的联系，不管怎么想，都令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