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件事,他住院,母亲一直守着他,外公也来了。
他们都相信他,是湛廉时把他推了下去,所以湛廉时和他母亲来,母亲和外公并没有什么好脸色。
但见湛廉时被他母亲这么打,偏偏湛廉时一声不吭,看的有些让人心疼。
他母亲和外公也就上前去拦。
就连他也假心假意的说湛廉时不是故意的。
可他母亲就是不听,依旧抓着他打,那架势让他忍不住看看自己的母亲,再看湛廉时的母亲,他第一次觉得湛廉时可怜。
他听说,湛廉时爸妈把他生下来就丢给了爷爷,他很少见到他父亲母亲,不像他,能常见。
而他父亲母亲一点都不在乎他,都不接他上下学,每次都是他爷爷。
学校的亲子活动,他父亲母亲从不来,每次来的也都是他爷爷抑或他亲戚。
他一直不爱说话,不爱笑,只有看见他爷爷,他才会有些不一样。
以前他没注意这些,也不觉得有什么。
但现在,看到他母亲这样打他,想到以前的许多事,他突然觉得湛廉时比他可怜,比他惨。
他至少有外公,母亲的疼爱,即便秦又百不是他亲生父亲,但某些时候他还是做到了一个父亲应该做的。
可湛廉时的父亲母亲,没有。
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湛廉时比他惨。
这件事以湛廉时的爷爷来结束。
他爷爷当时就护住他,把他抱进怀里,对着他母亲吼:你把他生下来,你做了什么?你有什么资格打他!
他经常能看见湛廉时的爷爷,因为两家世交的关系,也因为两个人同在一个学校的关系,他每次见湛廉时的爷爷,都是慈眉善目,一个特别好说话的老头。
老头很爱笑,看不出一点脾气,威严。
可那一天,他第一次见老头发火,那么的威严,可怕,震慑所有人。
湛廉时的母亲一瞬就安静了。
但似乎并不觉得自己有错,他母亲看躺在病床上的他:这么小就把人推下楼,长大了还得了?
老头低头,看湛廉时,他神色和缓,声音也变得和蔼,他问湛廉时:廉时,起伟从楼上摔下来,是你推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