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你说的就不对了,我那位兄弟对东洋军那可是忠贞不二的。”
“那他怎么没跟你们一起逃回来呢?”
“天堂山救国大队的人对他恨之入骨,怎么能让他逃回来呢?”
“要你这么说,他被天堂山救国大队的人给抓去啦?”
“要是被抓去还好了呢……咳,他为东洋军捐躯啦!”
“天堂山救国大队的人对你这样的人不也恨之入骨吗?”
“当然恨之入骨了。”高福田回答道。“别说是我,就是我的家人也是如此。”
“那你怎么没为东洋军捐躯呢?”
听到这句话,虽说高福田有心里些生气了,但是从表面上看丝毫没有显露出来,因为现在没有达到自己所要达到的目的,于是感叹地回答道:“咳,我当时跟三本五郎队长在一起,走在队伍的后边,没进入天堂山救国大队的伏击圈,要不然的话,今儿个咱哥俩也不会在我这个家里见面呢!”
董基明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活在世上的人嘛,一生当中就是一个命,生来就八字照旧。正如俗语所云:‘命里八尺,难求一丈。’”高福田扫视一眼董基明感叹道:“这次我倒是没去见阎王,可是我那个可怜的侄子恐怕是去见阎王啦!”
“你说什么?”董基明好像没听清高福田刚才说的话。“你再说一遍我听听?”
“我侄子被天堂山救国大队的人给抓去了,你想他还能活着回来见我们吗?”
听到这话,董基明的脑袋像五雷轰顶一样嗡嗡作响。过了一会儿他才缓过神来,于是带着一脸哭相问道:“这事你怎么不早点告诉我呢?”
“那次我回来受了惊吓,再加上失去侄子的心情不好,也没有心思跟你说这些,要不然的话,我也不会带着仙女出去溜达呀,出去溜达的主要目的是散一散我这颗不平静的心。”说着说着高福田假惺惺地难过起来,不时地抹几下眼睛,但是始终没流出眼泪来。
白仙女这么长时间一直站在旁边听着董基明和高福田这两个人的谈话,观察他俩的面部表情,始终没有插话。
白仙女听到高福田刚才那番话,又瞧瞧高福田刚才装出那个样子觉得好笑,心想:“高二老爷不但会编剧,而且很会演戏,并且演得就像真事一样,不知内情的人是不会看出什么破绽来的。”她也随之装作难受的样子,两手捂着眼睛在抽泣,但是那两只眼睛却从手指缝里向外观察董基明的面部表情。她揉揉眼睛,然后以沉痛的语调劝起董基明来,便假惺惺地说:“董大老爷,遇到了这种事情你也别上火。常言道:‘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人嘛,这一辈子谁也不会事先预料到自己会遇到什么样不顺心的事儿,遇到了不顺的事儿就得想开点,董大老爷你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