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上眼,手越来越用力,默念咒语,“大道无形,生育天地。大道无情,运行日月。大道无名,长养万物。吾不知其名,强名曰道。夫道者,有清有浊,有动有静。天清地浊,天动地静!”
一遍一遍的默念清劲咒,始终甩不掉耳边的声音。
仔仔就贴在我面前,不停的重复一句话,“坏女人,你害死了我们,下来陪我们!”
仔仔为了让我面对他,用力扒着我的眼皮,让我看这七窍流血的他。
墨绿色液体不断从他身体里冒出,我眼前重复的出现他死的样子,他凄惨的哀嚎充斥耳边。
我用力摇晃了一下头,气息渐渐紊乱,道心失守,身体里的困兽即将冲破束缚。
无奈之下,我只能拿出银针封锁心脉,封闭五感,让自己陷入无意识状态。
再次醒来,我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安玲玲在床边哭的梨花带雨,白泽耀阴沉着脸坐在沙发上。
“姐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安玲玲将头探过来,擦了擦眼泪,激动的喊着我。
我想说话,却发现喉咙又干又疼。手臂上挂着吊针,浑身酸痛,就像是被重卡撵过一般。
我这是?
昏迷了很久?
我整个人消瘦了一圈,一直靠着输入葡萄糖维持生命,身体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感觉怎么样?”白泽耀走到我身边,紧拧着眉头,既担心又生气,“无缘无故昏迷了半个月,所有医生都束手无策……”
我被医生判定为神经源性休克,脑干被血栓堵住,活不过二十四小时。
听到这话,安玲玲就开始哭,白泽耀更是从全国寻找医生,依靠输液维持着我的生命体征。
“没事,就是太累了,休息一会。”我声音沙哑,安慰着白泽耀。
白泽耀的脸色依旧难看,他拧着眉头,低沉的说道,“我去叫医生,你好好躺着。”
确定白泽耀走出病房,安玲玲转头看向我,“姐姐,你被心魔所困,差点就出不来了。”
安玲玲是何天师的徒弟,他很清楚这些事情,一旦出现心魔,神识就会出现问题。不管道行多高,神识都会被困住,陷入长期昏睡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