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是疯了。”她喃喃吐出这四个字。<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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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惜宁回身看了一眼帝后，遂转回身子，劝告道：“夫人，不要再说了。”<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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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怎么，你们赵氏一门难道没有被这两个害？你难道心里不想问问，你那姐姐，是怎么死的？”尹氏眼神猛地锁住皇帝。<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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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南天！你再敢胡言乱语半句，就地杖杀！”王皇后暴怒起身，指着尹氏愤愤道。<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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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豁然大笑，赵惜宁在一旁呆怔着，脑子里都是自己阿姊死去时那痛苦的面容。<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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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万死可以。”尹氏笑着叩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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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枯木一般的面容，唇是缟素之色，眼却是冰凌之芒，刺穿了在场的每个人。许多被人闭口不提，不敢直言的往事，她恨恨道来，历历分说。这天底下难不成没人知道这些事情吗？不，许多人都知道，但是没有人说。是大家畏惧皇帝吗？不，其实打心里，没有人畏惧皇帝，大家畏惧的，是自己的习惯。<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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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习惯了，向这皇权闭嘴、低头。<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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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皇帝缓缓开口：“赐死。”<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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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鸟飞走的枝头上，日光洒落，青叶深深，暮春景色当真令人爱怜。玉怀璧抬头看了看窗外天上的流云，惠风和畅，扫却了她满面的倦容。这几日她正在家中忙着罗明的事儿，许多事她都亲历亲为，便如煎药、喂药绝不假手于人，且暂停了去演武堂的每日课练，全心全意地照顾着罗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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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沉也是如此，每日下了天青影，从不多留一会儿，催促着车轿回到家中，往往就在罗明房里坐到夜里，一手看着书，一边看着熟睡的罗明。<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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