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子在出口处引导客人将空爆米花桶和可乐杯子丢进垃圾桶。
这些包装虽是用幻术捏的,过个三天就会消失,还是需要在消失前将其统一收拢,以免丢得到处都是。
若有人内急,狗子便给指一下恭房的方向。
其实对面墙上有写指示恭房方向的牌子,但许多人不识字,需要指引。
温简趁这个时间去收拾放映厅,清扫掉遗留的垃圾。
大堂前排着不少人买票,第二场、第三场的票都已经售空,此时在售的是下午最后两场的票。
朱珠负责售票,路遥给客人发放赠送套餐。
正式开业前,朱珠和温简学习了一周,如今上手已有模有样,只是动作略慢。
在路遥眼里算慢,但大武朝的百姓似乎习以为常,并未催促,反而十分好奇地观察朱珠操作电脑。
陈京山和刘根农在门口站了半晌,也没寻到和掌柜搭话的机会,只得转身离去。
从影院出来,刘根农长吐一口气,“《天下第一》是真有意思,若改成话本,也必定引来众多听众。”
陈京山脸色怔怔,此前从未往这方面想,“怕是有些不妥,况且有这影院开着,哪有人还愿意听书?”
电影的形式太直观新颖,那故事又跌宕有趣,陈京山当然知道《天下第一》有多好。
但这影院出现得蹊跷,店中一应用具都无法用常理解释。
那掌柜虽是女子,却深谙为商之道。
非不得已的情况,陈京山只想与之交好,不想做惹人非议的事。
刘根农脑子里全是《天下第一》的故事情节,他做了十多年说书人,熟客对他的故事和讲故事的方式了若指掌。
最近两年隐有走下坡的苗头,收入也日渐微薄。
他一直试图在故事内容和形式上做些突破,久久没能如愿,直到遇见《天下第一》。
刘根农幻想将《天下第一》改成话本在四喜楼说讲的画面,激动不已,“陈兄这就想左了。看一场电影需三十文,寻常人家哪里舍得?到四喜楼或是福仙居去听,只需付三五文茶钱就能听个满场。时间一长,客人自然明白听书比看电影合算。”
真会这般顺利?
电影带给人的巨大冲击绝不是区区几十枚铜板的差距就能抹消,而且所谓的电影难道会只有《天下第一》这一个故事吗?
想到这里,陈京山甚至有些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