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前面没看见,根本就没注意到伤口能狰狞成这样。
这要是留疤了,她是不是得有个刀疤女的称号?
舒妤特别的惆怅。
出神时,手背上涂上了东西,冰凉的触感让她回过神,才看清楚傅西辞是在给她涂药。
冰冰凉凉的,适应后,很舒服。
她视线忍不住落在他的脸上,总觉得今天的傅西辞是她从没有见过的温柔,他会给自己偷偷上药,边上药还吹了下,动作轻柔的不像话。
假的吧。
舒妤严重怀疑自己所见到的画面的真实性。
她以前也做过梦中梦,那是还在念书的时候,她睡觉没多久感觉自己睁开眼,窗外的阳光灿烂的不真实,吓的她第一反应就是迟到了,结果一着急,在一睁开眼又是一片漆黑,她才刚睡下不久。
现在舒妤就是这种想法,眼前的傅西辞跟那天阳光一样,都极度的不真实。
药膏已经涂完了,他开始给自己重新裹干净的纱布。
这一次没有再包成一个小馒头,只是为了防止将药膏给蹭掉,所以两三层就足够了,然后在手背上打了个结。
做完这些,傅西辞才抬起头。
这一抬头,就对上了舒妤探究的目光。
彼此都是一顿。
下一秒,舒妤直接探过身靠近他,在几乎要碰到他鼻尖时停下来,零点几秒的时间里,响起很轻的“啪”的巴掌声。
打完,她还盯着人问:“你觉得疼吗?”
如果疼那肯定是真的。
被打那一下傅西辞有瞬间的懵住,虽然很轻,还算不上一巴掌,顶多是拍了一下脸,但也足够他一时的错愕了。
“你在干什么?”反应过来,他问。
舒妤单手撑着身体撑不了多久,打完就躺回去了,道:“我看是不是做梦,现在看来好像不是。”
因为她看着刚才的那点温柔完全看不见了。
傅西辞:“……”
他倒没有跟她争辩你完全可以打自己证实猜想,而是将药膏递给她,“每天早中晚涂一次,不留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