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珊抽出一根烟。
姜小雀知道凌珊这个时候不适合抽烟，不过也没有阻止。凌珊抽烟还好，喝酒，或者碰不应该碰的东西，更加伤身。
凌珊抽了一口烟，“我们两个人，都错了，都错信了男人。”
姜小雀看着凌珊凄惨的模样，她是过来人，知道能露出这种模样的人，已经了无牵挂了。这种人如果不死，活过来，将是一脚踩在黑暗，一脚踩在光明的人。
成为什么样的人，全看他们愿意。
姜小雀知道，如果只是孩子没有了，凌珊还不至于这样。孩子固然重要，可对于凌珊来说，最重要的应该是陈瀛。刚刚凌珊说的……
姜小雀正打算顺着这条道想下去，凌珊笑了笑，“别想了，自己一个人想多辛苦，问我，我什么都会告诉你的。”
姜小雀笑了笑，“那好，我问你。你和陈瀛是不是出了一点问题。”
“的确，我和陈瀛出了不可婉转的问题。我的孩子就是他弄没的。”凌珊抽了口烟，“他是站在历以宁那边的，来逼我要那些消息，我没有告诉他，他直接把我从楼上推了下去。”
姜小雀看着凌珊抽着烟，平静的说着这一切，越看越觉得这个女人可怕。
凌珊这样，就是在把自己的心口割开，一点一点的往上面撒盐。
姜小雀不说话。凌珊继续说，继续把她七零八碎的心，摔个稀巴烂，“我在滚下来的时候拉住了他的腿。”
“我们一起摔在地上，我倒是没什么事，除了孩子掉了，什么事情都没有。毕竟我以前是学过散打的。可是他就不一样了，疼得死去活来的。肋骨断了两根，小腿粉碎性骨折。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凌珊指了指二楼的一间房，“我想到他肯定不会告诉他父母，是我把他拖下来的。我就对着他父母说，他脚滑踩空，直接摔下去，带动了我。都是因为他护着我才没什么事。他家人没有怀疑。”
凌珊冷冷的说，“我最恨的就是背叛。他竟然这样对我，那我就只能让他生不如死了。”
姜小雀看着凌珊，眼中没有什么情绪。
什么怜悯，可怜，害怕都没有。
凌珊笑了笑，“赌注那么有趣，不知道上面的两位会不会怜悯你，其余的人听见我这样说，看我的表情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同，怜悯，害怕，可是你都没有。看我的这双眼睛，干干净净，不带一丝情绪。”
姜小雀平静的看着凌珊，“谁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