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安的声音好似闯过时光重新回到了耳边,又回到旧时夏日蝉鸣。
她那时顽劣,夫子上课都是眼皮打架,时常交不上课业被夫子留堂。
公主嘛,打不得骂不得,骄纵得还不想搞伴读,连个罚的地方都没有。
但太学里也都是混了多年的人精,他管不了,那自有人管。
于是夫子把她甩给了亲哥沈旷。
亲哥亲自督导她课业,一字一句,一板一眼,少一刻钟都不行。
而沈熙君就像是腚上长尖,一时都坐不住,写一个字都难受。
折磨,太折磨,差点搞得和睦的兄妹 关系破裂。
这样下去迟早有一个得疯,于是沈旷想起了他的好兄弟——傅庭安。
“下不去手。”沈旷是这么说的,“有劳你看着带带。”
傅庭安是有些心虚的,那天留堂他与沈熙君大眼瞪小眼,因为他们两个刚做完暗中交易,前几天为数不多交上的课业都是傅庭安代劳的。
沈熙君不着边际地将课业往傅庭安面前一推,意图很明显。
“这是三殿下交给在下的任务,恕不能帮忙。”傅庭安宛如手拿圣旨,又果断地推了回去。
嘁,不解风情。
夫子今日刚教了南方水系,要一人写千字解决寻江水系航运调配。
啊,头痛。
傅庭安才不管人性的懒散,直接照本宣科,“青州水系发达,还有条运河横跨州内,临近夏日雨水平和,极少出现狂风骤雨……”
航运调配,沈熙君向来对着些感到头痛。
“殿下,陛下有意将青州大半划给你当封地,此地富足很多人都觊觎已久,还望殿下将地形记熟,对封地的了解也是陛下考核的一部分。”傅庭安一板一眼的说道。
沈熙君当然知道,头顶上那几个还没封地的皇兄天天把青州挂在嘴边,青州离长安很近,不论是有什么意图都很方便。
“那划给皇兄就好了。”沈熙君满不在乎,没有人比她亲哥还了解西盉地形,封地给她有什么用。
傅庭安让她默航运图,她就在纸上画白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