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显然还是躲不过。
冬寻偷笑道:“没想到小姐喜欢的是普通的。”
秦砚转过头,“什么叫普通的?”
“就说寻常都是喜欢富丽,奢华的,游湖谁挑那小船呢,都想要越惹眼越好。”冬寻念叨着,就想到了长公主停在湖边的游船,那气派的无任何人可以比拟。
“富丽有什么用?”秦砚撇撇嘴,她也不是没富贵过,谁还能富贵过她去了?
当然,除了两宫太后。
人总是这样,总是追寻着不曾得到的东西。
贵为皇后,锦衣玉食,受天下朝拜,但她最不想要的就是那荣华富贵。
就像是仅仅普通的游湖也能让她心情愉悦上一阵,因为没能做过。
因为她以为皇后之姿做那些都不得体,甚至只有端庄才能与那华贵的冠冕相配。
但即便她和离之后沈旷也没有废后,即便她让他颜面无光的和离,甚至让她继续使用中宫令。
他真的需要的是一个端庄的皇后吗?
秦砚第一次将这样的想法放在了心中,她在床边抱膝,想着此前种种都是沈旷诱着她做那些事情,好像是他卑微所求,她不得不给予回应。
但要不是真的愿意,为何不直接拒绝呢?
秦砚好似被定住一般,多日苦恼好似在这一刻化解。
沈熙君说得没错,沈旷比她更了解自己。
如果一直看不清自己,她不会享受到欢愉。
殿门轻轻合上的响动,胡思乱想之间,秦砚等来了梳洗后走进来的沈旷。
沈旷去了外衣,撩开帷幔就见等着他的人刚巧走到他面前。
“我自己来就可以。”沈旷以为秦砚与以往一样上前帮他理好衣衫以便明日早朝。
但身后的人似乎一直跟着,但也没见其他的动作。
直到他走向床榻,前皇后挡在了他身前,左摇右晃看起来不像是与他的路径恰好冲突,而是有话要说。
沈旷站定,等着秦砚说出她想要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