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砚就知道这问了只有帮她更快背熟沈旷逻辑的功效。
如此频繁地表明心意,让秦砚不相信也觉得那甚至有几分真。
“所以,我这样的行为,如果有冒犯到你,那么先说一声抱歉。”沈旷沉声道。
当一个皇帝对人说“冒犯”,听起来有些奇怪,但是放在沈旷身上,似乎又很合情合理。
秦砚盯着沈旷,好似他才是小心翼翼的那一个。
她说:“那提前接受您的道歉。”
有些怪,但秦砚勾起的唇角印证了一切。
两人之间忽然升起一片默契的静谧,安静地欣赏着湖上的落日。
沈旷难得获得片刻宁静,此刻湖面被微风吹起阵阵波浪,时不时在湖面上往来游船,长安城中百姓的生活也有惬意的时光。
他忽然扫向码头,看向了挂着出租游船的幌子,不禁低声说道:“上一次说京兆尹想要整顿庙会,连带着码头游舫也顺手列入其内,不知现下如何了。”
秦砚轻笑一声,果然这人到哪都忘不了政事,但眼前灵光一闪,说道:“那不如您直接去看看。”
突然起了性质的姑娘说罢就转身向码头走去,她换了一身浅蓝缀着玉兰的衣裙,荷叶一样的裙边在涌动的湖水边纷飞。
转过头看向愣在原地的沈旷,笑了一声,“真只是随意转转?”
沈旷恍然,大步跟上,“不是,游湖当然好。”
“只是没能做准备,也不知……”沈旷看向码头,若是知道她会同意,应当先安排好一切。
不过现在傅庭安不在长安,他也无处询问,理应问问沈熙君的。
“这要有什么准备,那么多船。”秦砚下巴扬向了码头。
“只是让宫中知晓,恐怕会过问许多。”沈旷担忧道。
秦砚一想也是,现在假装有孕,但又去游湖恐怕会被训斥一番。
但她看了看那停在湖边大大小小的船只,心有不甘。
她拉了拉沈旷的衣袖,示意他俯身,在他耳边说道:“那就看您属下对您有多忠心了。”
秦砚远远看向跟在身后穿着民间衣衫的内侍和御林军们,就算是想掩人耳目,那锦衣华服也遮不住他们的行踪。
沈旷让他们闭嘴也不是多难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