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庭安看着那身后廊桥空无一人,顿时唉声叹气,怎么让个丫头片子给骗了。
自那以后,沈熙君的课业全部由傅庭安承包,甚至沈熙君嫌他笔体仿的不像,亲自抓了他对着自己的那不太娟秀的字迹仿着写。
“殿下,您此前是练狂草的吗?”傅庭安看着那实在称赞不出的课业不禁问了一句。
这说什么跟沈旷都看不出来是有血缘的兄妹。
沈熙君白了他一眼,“我又不科考,练那么好看干什么?”
跟书呆子没什么好讲的,沈熙君拿了笔过去随手写了两笔,给傅庭安看。
“喏,就这样。”
但没想到傅庭安起身,绕到她身后,握住她的笔尾。
“哎,干什么?”
傅庭安捏着笔尾带着她的手在纸张上轻轻移动,片刻之间写下她的名字。
他盯着纸上的字,“抬笔过速,字易浮躁。只要稳住最后一笔,殿下的字不输旁人。”
沈熙君那时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说不出话了,只是眼睛反复看着傅庭安好似发现了与以前不同的东西了一般。
若雪若皎,人间难求。
心间火花瞬时燃起,沈熙君喜欢什么从不保留自己的爱意。
但她的爱意,多半都是磨人。
“庭安哥哥,这书太难读了,教教我吧!”
“庭安哥哥,明日去城东逛个庙会吧,听说有好多好玩的!”
傅庭安听着就是后脑穿凉,看着那扬着笑脸多半没安好心,恨不得见了她就跑。
那时都疯传,一定是傅庭安惹了公主不悦,所以才天天折磨他。
沈熙君浑然不知,仍旧每天追着傅庭安鸡飞狗跳,还纳闷,这他都不动心的吗?
那话本上不都讲喊两声哥哥男人就到手了吗?
在太学虽然是鸡飞狗跳,沈熙君回想起来也是漾着笑意。
只是傅庭安与她心意不相通,她还有些少女怀春的闺怨。
但如今想起来,她宁愿活在鸡飞狗跳的闺怨里。
沈熙君起先并不知道父皇为什么对母后没有好脸色,但是却很宠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