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两日还给你。”沈旷心中记下一笔,应当让康平去寻一个一模一样的来,然后他又可以多一个机会去找她。
秦砚没答话,就算她说了也能被他诡辩回去。
“很喜欢游记?”沈旷忽然问,想找个话题继续说下去。
“嗯。”秦砚捧着瓷瓶,心中还是欢喜的,“喜欢听人讲讲故事,自己去不了的地方听一听见闻也是好的。”
“你日后也可以去。”沈旷见她说得艳羡,顺口接到,但只是有些后悔,像是要赶她走一样。
秦砚笑了笑,也是,就快走了。
“我也可以给你讲。”沈旷想起傅庭安的叮嘱,展示自己,那就展示展示。
秦砚倒是新奇,从没听沈旷讲故事之类的事,侧眼看他。
沈旷搜刮这肚子里的那点墨水,只可惜地方奇闻轶事没几个,都是朝上的奏章。
但他想了想,好似有一个能讲,温声说道:“从前有个将军,有个心悦之人。平常书信往来,但有一日心上人忽然给了他一封信,说不要再联络了。”
秦砚一怔,停住看他。
沈旷顿了顿,整理好自己的语句,缓缓说道:“后来那将军还是娶到了心上人,但是突然有一天,心上人骗他签下和离书,说和离吧……”
“您要讲这事,不如回去批奏。”秦砚立刻打断他。
秦砚听明白了,这是为了讲他俩和离的事胡编了个故事。
只是这不管是故事开头还是结尾,都好似在戳醒她。
她跟沈旷已经和离,再怎么样都是无意义的。
沈旷眼中一沉,静默半晌。
秦砚也没再说话,两人一前一后走着,默契的走完了长街。
秦砚看着满街热闹忽然有些不大舒服,或是因为沈旷,或是因为他胡编的故事。
两次都是一样的。
她曾与漠北的一位将士有过书信来往,只是那人太过于冷淡,甚至连什么是喜欢都要问她。
几十封信件来往,那人好似有点人气儿了。